卻越瞪越大。
「我記得,我自打懂事起,您就讓我一直讓著弟弟,我知道弟弟討您喜歡,可是再怎么,我也想著,我也是您兒子,即使您不怎么喜歡我,我還是您的兒子啊。」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啊,呵呵,」柳世成將牌位放在柳大夫人的腿上,直視著對方震驚的眼睛,繼續道。
「可是您讓我明白,不是所有的老虎都不食子的,於是,在您毫不留情轉身離開後,我便與弟弟換了位置,您端過來的那碗葯,」柳世成笑了笑,「讓我喝下去了,而弟弟,當晚便去世了。」
柳大夫人看著自己腿上的靈牌,渾身顫抖著。
「我記得弟弟去世後,您以他年紀小為由,沒給他立牌位,現如今,我給補上,娘,我還是很疼愛弟弟的。」
柳世成這樣說道。
而柳大夫人已經泣不成聲,昏厥過去了。
柳世成並沒有讓下人進來帶走柳大夫人,而是一直等著柳大夫人醒來。
「畜生!你這個畜生!」
柳大夫人醒來後,滿是恨意的看著柳世成大聲罵道。
柳世成臉上毫無波動。
「我是您的兒子,我自然是畜生。」
顧長聽到這句話險些笑出聲。
柳大夫人更是氣急,她撐著起身,大聲道:「來人!來人!把這個孽子給我關起來!來人啊!」
「不必叫了,現如今,我才是大房的主人,娘,您省點力氣吧。」
柳大夫人看著逼近自己的柳世成,一步步的往後退。
柳世成見此笑了笑,他轉身打開房門,外面的人遞給了他一盆正在盛開的花。
柳大夫人見門開了,趕忙跑過去,想要沖出去,卻被早有准備的柳世成一把抓了回去!
「娘,爹和弟弟還在等您呢,您可不能走。」
看著臉色煞白的柳大夫人,柳世成面無表情道。
「你、你膽敢殺母?!」
柳大夫人縮在角落里大聲道。
「比起您謀殺三叔三嬸,以及爹來,兒子這殺母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者,這是爹的意思,兒子也無可奈何啊。」
說完,柳世成便大笑著離開了祠堂。
門外的小廝在柳大夫人撲過來之前就將房門從外面鎖上了。
祠堂中只留下柳大夫人和那盆盛開的花。
看著柳大夫人開始毒發的顧長,伸出手將柳汐的眼睛給蒙上了。
「別看,臟。」
柳汐細長的睫毛刷在顧長的手心處,讓她感受到一陣酥麻的癢意。
柳大夫人死了。
柳世成對外宣稱柳大夫人是因為思慮過度,在祠堂抱著柳長明的靈位去世的。
發現的時候,便已經去了。
「你知道外面怎么說柳大夫人的嗎?」
顧長來接參加葬禮的柳汐,在回去的馬車上笑問道。
柳汐轉過頭,「怎么說的?」
顧長笑眯眯的回道:「說她對柳長明情深義重,柳長明這輩子是娶對了人。」
柳汐扯著嘴角笑了笑。
「怎么了?心情不好?」
顧長見此攬住對方疑惑道。
柳汐垂下眼,「報了仇,我這心卻空落落的。」
「你啊,好好休息幾日便好了,聽我的准沒錯。」
顧長聞言,親了親柳汐的嘴角道。
柳汐靠在顧長的肩上,閉上了眼睛。
回去的第二日,柳汐便病了。
高燒不退,嘴里一直念著爹、娘。
顧長急壞了,請了都城中最好的大夫過來給柳汐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