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連忙嘆了口氣。
文天佑放下茶,疑惑道:「顧弟,可是有什么心事?」
顧長搖了搖頭,「剛剛接到來信,我得去南方一趟,怕是不能久留了。」
「哦?竟有此事,可這茶師大會,你怎么趕得上呢?」
這若是要去南方,這去的路程便是一兩個月,再耽擱一些時日,這回來如何能趕得上?
「這倒不礙事,我夫人在這里留著,我妹妹也在過來的路上了。」
顧長連忙道。
「原來是這樣,那顧弟就放心吧,弟妹和舍妹我都會照看好的。」
文天佑抬手保證道。
顧長連忙起身,對著文天佑彎下腰,做了一個揖,「如此便有勞文兄了。」
「哪里哪里,對了,我此番來也是有事相告的。」
「文兄盡管說。」
文天佑笑了笑,然後道:「之前我與你提過的那位才子,已經從南邊回來了,你若是不著急的話,今日便與我去會他一會吧。」
「就是那位姓張的舉人?」
顧長想起來了。
「不錯,正是此人。」
文天佑點頭道。
顧長想到此人與趙的關系,頓時便點了點頭。
說起這張舉人,與顧長她們也算是有緣分。
趙之前曾與柳汐提及過當年與自己情投意合那位書生的事兒。
於是柳汐與顧長這翻上京都,便一路都在留意。
好巧不巧的,文天佑說起此人的名字時,正是當初柳汐曾經聽見的那位書生的名字。
於是在柳汐的旁敲側擊之下,證實了這位張舉人,就是當初的那位書生。
別的不說,就說這張舉人至今還在尋找趙一事,便足以證明張舉人就是那位書生。
顧長到後院與柳汐說明情況,「我隨他去看看,見見那人再說。」
柳汐點頭,特意囑咐道:「你要多加試探,可別一不小心就走漏了消息。」
顧長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
「夫人,您就信我吧!」
柳汐欣然一笑,揮了揮手,讓她快去,別讓前院的文天佑久等。
張書生相貌平平,可勝在模樣干凈,說話斯文有理,談吐舉止之間帶著濃濃的書生味兒。
顧長看著張書生與文天佑之乎者也來,之乎者也去,腦袋發脹得厲害。
「顧兄是從南邊來的?」
聽到顧長的來處後,張書生驚喜的問道。
顧長淡然的點了點頭。
張書生連忙追問,「那你可有見過,或者認識幾位年紀不大的姑娘?」
顧長清咳一聲,好笑道:「這年紀不大的姑娘,我認識的可不少,不知張兄說得是什么模樣的姑娘,或者說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個地方?」
「是我糊塗了,見笑見笑。」
張書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們一共三個姑娘,大姐叫趙,老二與老三分別叫大丫與二丫,她們之前就住在山河鎮,可是等我回去的時候,卻都沒有了蹤影。」
當他考上舉人,滿心歡喜的回到山河鎮時,卻被人告知,趙的娘已經去世了,而這三個姑娘也不知所蹤。
不死心的張書生每年都會回去一次,就是為了尋找趙。
「我多嘴問一句,不知這三位姑娘與張兄是什么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