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悅，為這凋零的景象增添了不少的生氣。

「紅玉，你還記得以前，你經常這樣陪我一起出去散步的嗎？」嬌突然問道

聞言，紅玉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我當然記得了，小姐對我非常好，不管做什么，都喜歡帶著我，有什么好東西，也願意分享給我。」

「紅玉，你曾經跟我說過很多次，你的命是我救的，就是屬於我的，不管我讓你做什么，你都會去做的，即便是讓你死，你也會毫不遲疑的去死，對不對？」嬌又問道。

紅玉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她要是到現在還沒有聽出來嬌話中飽含深意的話，那她就白活這么多年了。

她沉默了幾秒鍾後，最終還是點頭道，「是的，小姐。」

「如果我現在要你去死，你願意嗎？」嬌轉過頭看著紅玉。

去羅剎國的這一段時間，紅玉的模樣都變了一些，或許是因為水土好，也或許是日子過得好，皮膚變得更白更細膩了，透著淡淡的粉色，就好比春日的桃花。

紅玉微微眯了眯眼睛，一瞬不瞬的與嬌對視，久久沒有回答嬌這個問題。

嬌又等了一會兒後就等的不耐煩了，開口道，「你不願意的對不對？你以前跟我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騙我的。什么救命之恩？什么命都是我的？呵呵……」

嬌的唇角牽起了一絲笑意，這次笑意極淡極冷。

紅玉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兒後，幽幽的開口，「小姐，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你可不可以直接告訴我？」

「我就是想讓你現在去死，需要理由嗎？」嬌冷笑道。

紅玉的眉頭都皺到了一塊，她審視了嬌一會兒，又道，「小姐，你是不是聽別人說我什么了？你可以直接說出來。難道這么多年來，你就沒有信任過我？」

嬌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份上，紅玉隱隱約約的已經猜到了嬌肯定知道了什么。

是知道了她就是以前的東方嬌。

還是知道了她命人偷偷的帶走了傻子東方寧玉，和偷偷的帶走了祁燁的骨灰的事情……

不過她認為，後面那種可能性大一些。

因為他們這個時代的人，思想比他們現在世界的人還要守舊，不可能相信也肯定想不到重生之類的事情。

「紅玉，你事到如今還跟我裝傻，一定要讓我明說出來嗎？」嬌冷哼道。

「小姐，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如果你真的要我的命的話，那你現在便拿去吧，反正我的命都是你的。」紅玉說完，緩緩的閉上眼睛，微抬著下巴，一副等死的模樣。

她嘴上這么說，是心里面卻時刻的戒備著。

她在賭。

賭東方嬌會不會因為她坦然就死的態度，重新相信她。

當然，她不可能用自己的生命去取得東方嬌的信任。

如果東方嬌真的要出手殺了她，她會在最後的關頭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