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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是緊著趕路卻還是到了這個點,回到家將那口大木箱子隨意一扔就忙進了內院的卧房。

熟悉的一室內幽香里,床榻上的錦被微微隆起,方青山忙緩了緩因趕路而有些粗重的呼吸輕步過去,那人兒竟是整個埋在錦被里也不露頭。

方青山愣了下,伸手輕輕拉開錦被,她雙手合十放在嬌致致的小臉兒旁縮成一團睡的正熟。她平日里睡覺都是很乖巧的,這次定是因害怕才這樣。

他走的時候跟她交代過,言說他今天要幫一個客商老板出去運貨會回來的晚些,她聽了很是乖巧的應下並沒有阻止,但自己卻嚇成了這樣。

方青山心疼的俯身親了親她嫣紅的小嘴,想伸手將她抱到懷中但又怕他滿身的臟臭熏到她也沒動,只伸手把她的被角掖嚴實,就這么坐在床沿上痴痴的看她。

他走了一天了,他想她,抓心撓肺的想!

看的時候久了,他身上濃重的味道漸漸壓過了她的幽香,方青山聞到了,一時如夢初醒不敢再多停留,起身揮散氣味,又俯身親了親她的唇這才小心的出去,到前院的井邊脫去上衣,打了桶水拎上來兜頭澆下,沖去他一身的血腥氣。

天上雖沒月亮但卻還有點點繁星,使得這夜不是那么的漆黑一片,能看清他胸前背上有數十道的傷口。

涼水沖下,刺激的他身上的肌肉不住的抖動,額頭上有冷汗留下,他卻只緊抿著唇一聲不發。

他此去早知會有這樣的結果,是以早就准備好了綳帶和金瘡葯,這時候正用上,坐在井沿上艱難的纏了半晌,還未及穿上衣服,就聽後院里有細微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一聲嬌嫩的帶著顫音的輕喚:「青山?」

那人兒竟醒來了,黑燈瞎火的她顯見著害怕還是過來尋他。

方青山忙穿上了外衣,一面應一面大步過去迎她,那人兒正提著個羊角燈籠過來,昏黃的光暈下,她披散著一頭烏壓壓的發,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褻衣,縮著身子也不知是怕還是冷的。

方青山看的心里一緊,忙將她打橫抱起一面快步往卧房走一面說她:「出來咋不穿件兒衣服,再著涼了!」

有他在身旁,黎酥因黑暗而緊綳著的神經立刻放松了下來,攥著他的前襟仰著小臉看他:「你怎么現在才回來呢?這么大個宅子就我一個人住,很嚇人的。」

方青山心疼的又箍緊了她,低頭親了親她嫣紅的唇笨拙的安撫:「不怕不怕。」

酥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嬌聲問他:「那你怎么回來這么晚呀?」

方青山默了下,到底沒說實話:「今天貨多,那個老板很闊氣給了我一錠銀子。」

只做一天半夜的活兒就能掙一錠銀子的錢要擱旁人早樂死了,只是黎酥聽了卻並沒什么感覺,靠在他懷里有些不愉:「下次這樣的活兒就不要接了,誰家干活兒干到半夜呢!」

方青山心里暖乎乎的,眼中帶著笑正要說話卻聽她「咦」了聲,又往他懷里貼了貼:「你身上怎么一股子葯味?」

方青山心頭一緊,平時那么個木訥漢子此時腦子竟轉的飛快:「那個老板的貨都是草葯,染的。」

那人兒將信將疑的「哦」了聲,倒是沒再問了。

方青山悄悄的松了口氣,將她抱回床榻里,摸了摸她的小手竟是涼的,便還是不放心,將她裹到錦被里暖了會兒囑咐了句:「我去給你煮碗姜茶」就要走。

黎酥一聽差點嚇死,忙環住他的腰在他懷里直搖頭:「我不冷,我不喝這個!」

她正蹭在他胸口的傷口上,方青山抿緊了唇一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