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2 / 2)

不過,下一瞬間,林思沁就起了冷臉,皮笑肉不笑的對易玲兒說:「我怎會不知道?大師姐早就和姓謝的解除了婚約,那樣捧高踩低、人品低劣的人家怎么配得上大師姐?」

易玲兒的語氣諷刺:「華音一向尊師重道,她乃官宦之家,世家傳承,向來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謝家和華家都是新上任梁相國的學生,聯姻之事乃是梁相國牽頭,男未婚女未嫁,別說解除了婚約,就是反目成仇也得放下成見開開心心的成婚,以促成兩家聯姻哦,說了這些你也不懂,山野草民怎知士族行事的規矩呢?大師姐早就將派務交給了二師兄打理,只等老家來人接她走。」

「這你就不懂了。」林思沁慢慢站起來,「大師姐和師父一樣,一心向道,專心武學,自然沒時間打理門派,二師兄一向能干,更樂於交朋結友,發揚門派,他接手不是早晚的事嗎?」

易玲兒終於找到了讓林思沁不痛快的法子,仿佛勝券在握,憐憫道:「你以為大師姐真心疼你嗎?除了輕功你會幾招武學?除了基礎內功可曾教過你哪一門內功?這樣下去,再過十年也入不了後天境界,說什么百年難遇的練武天才,不過是被大師姐養廢的棋子……」

「住口!」苟茗拍著床案坐起,指著易玲兒怒道,「你怎能污蔑大師姐?你……你……我看錯了你!」

就連與她形影不離的陸湘也松開了拉住她的手,詫異的望著她,道:「玲兒師姐,你怎能這般口不擇言,對大師姐惡意揣測?你該知道大師姐人品端方,怎會有這樣的想法?」

易玲兒臉色煞白,眼神躲閃,余光見到連角落里的三位小師弟都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羞憤的轉身便跑。

林思沁面無表情的推開了身邊的青瓷茶杯,對房中眾人行了個端端正正的抱拳禮,道:「諸位師兄師姐,師妹就此告辭。」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與林思沁同年的小八輕聲問身邊兩位小師兄:「從小到大,每次我們都被拾得很慘而且從未占到過便宜,為什么四師姐還總要想不開的去找死?」

「……嫉妒。」沉默寡言的小七嘴里蹦出兩個字。

之後,林思沁並沒有詢問華音的去留。

她回了自己的院子,想著易玲兒的話,回憶與華音多年的相處。

從第一次見到華音,她就感覺到了華音的與眾不同,她沉穩,神秘,武學早已半步先天,卻成日在額頭上綁著頭帶不讓任何人知道除了自己。

她仿佛不食人間煙火,除了看那本仿佛永遠看不完的書,就是習劍、打坐,永遠都在練功,卻怎么也看出去如同師父那樣對武學的痴迷,反而像是為了達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不分晝夜,連夜晚都打坐習武,清冷自持,就連吃飯也沒有偏好,仿佛餐風飲露便可,吃飯不過陪陪挑食的小師妹。

林思沁偶爾看到站在山頂懸崖邊靜靜的遠望,不知道想在那雲中看到誰,面無表情,卻又渾身上下透著悲傷,仿佛將要就此乘風而去。

她仿佛天生的上位者,處理派務,調/教眾師弟師妹得心應手,因材施教,自十二三歲起就深受門派上下愛戴,仿佛無所不能。

她每年都有一半時間不在門派,常常行蹤不定,然而門派上下依舊井井有條。

不論她有多么的神秘和強大,林思沁總覺得她對自己一定是特別的。

只有自己才能隨時進出她的卧房;

只有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