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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像是華音的語氣;反而後面的注解,用詞嚴謹,柔和中透著堅韌,文采昭昭,恰是華音平日里的風范。看看前言那句補充之語中的「慎之」二字,可不正是平日里華音教訓師弟妹們時冷著臉說「好自為之」的正經語氣?那正兒八經的表情一瞬間跳出腦海。

飛快的翻完秘籍,林思沁忽然察覺到一件事這本書連一個墨跡都沒有!包括後面的注解,每個字,每一個筆畫都沒有哪怕一點瑕疵,可想見下筆之人是如何深思熟慮,才得以一氣呵成。

七年前,華音就拿著這本書,那時候,這本書還很新,華音已經每天執它在手,每日對著它沉思,但極少動筆寫字。

難道,這本書華音竟想了七年,也寫了七年?

林思沁震驚道:「這本秘籍,是你的字跡!這,這是你自創的武功嗎?」

華音聲音有些縹緲:「這本書是我寫的,但並不是我自創的。這是……一個武學天才創出的只有天才才能學會的絕世武學,也是我所知道的唯一一部可以超越先天,功參造化,有望晉升地仙的武學。」

林思沁完全沒理會華音的後半句話,看見她提到這位朋友的神情時,莫名的不高興,道:「什么朋友這么厲害?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華音不就是世間最厲害的天才么?二十歲的半步先天!江湖上那些三四十歲還在後天掙扎的「少俠」、「青年才俊」在華音面前就是個笑話!

華音淡淡道:「從前的一個朋友,習武奇才,驚才絕艷,自創了這門武學,但因習武進階之後沒有及時溫養經脈,一身傷痛,後來又損了心脈,不到四十歲便吐血而亡。」

死了?

林思沁松了一口氣。死了就好,她可不想有一個這么厲害的高手來和她搶師姐。

華音不知道林思沁怎么想,仍是叮囑道:「《辭心訣》最看中悟性,連之前須得先習輕功,練到敏如猴、輕如燕、骨骼柔軟的境界方可。而一旦習練,功力至剛至強,內力突飛猛進,一日千里。只是此訣有一弊端它共有十九層境界,每進一階都需溫養月余,萬萬不可急著練下一層。這一月最好能讀書養氣,下棋養神。不過即使如此,也恐留下暗疾。好在你這七年以來每到月圓都葯浴三個時辰,經脈堅韌,應該不會重蹈覆轍……」

林思沁奇怪道:「重蹈覆轍?」

華音神色很是奇怪,似懷念,又似悲戚,復又似慶幸:「她開始創這門功夫時,年紀還小,留下暗疾,之後……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療傷,即使後來千方百計找到了這份溫養經脈的葯浴方子,也沒能治好經脈與心肺的舊傷。」

林思沁忽然道:「這些年你讓我學字讀書,學琴棋書畫,也是因為這門功夫?」

華音點頭。「這門功法我也不會,這些年來一直在推演行功弊端。一直沒有告訴你,是怕你心急偷練,損傷根基。」

林思沁卻忽然低落起來。原來華音從前說「喜歡文武全才的小師妹」而讓自己學琴棋書畫都是敷衍而已。

華音沒察覺她的情緒,道:「這本秘籍,我本想明日再給你,做及笄的禮物,今晚你既然來了,便先給你罷。」又微微一笑,道,「從明日起,你便習練此秘籍,勤學苦練,不需幾年便可強過大師姐了。」

林思沁沒接話,看著華音悶悶不樂。

華音愛憐的摸摸她的臉,道:「怎么不高興?你不是早就想搶到這本書嗎?今日不是如意了?」

林思沁心想,我搶它是因為你老看它,我這么可愛聰明的師妹難道還比不上一本書?

不過她顯然沒忘記「正事」,質問道:「你告訴我,易娘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你不告訴我你家里的事?就連老四易玲兒都知道你家里的事,憑什么我竟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好了要丟下我,打算好了躲回老家讓我找不到你?!」

華音失笑道:「怎么會?我只是覺得那些都不重要。我雖是官宦家的女兒,但我母親很早就去世了,我父親也與我不親,小時候都是易娘照顧我,在我心中,易娘就是我的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