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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這次帶來十來個後天高手,還以為是聖教的暗月堂堂主被無憂山抓走,此番特地來救人人,誰知道竟然這樣打的反轉!

正道諸人也有些發懵,疑惑的看著一步步走到人群前的華音。

「音兒!你這是在做什么?」林韻顯然想不明白為何會出現如今的場面。

華音站在魔教與正教兩方人馬之間,山風拂過,長發清揚。

她抬起粉白的小指尖輕輕勾起鬢角那縷張揚的黑絲,慢慢挽在耳後,目光落在身前的一株小草上,沉默數息,似是在等待林韻接受事實,繼而平靜卻堅定的說道:

「師父,弟子幼時有幸被師尊為開山大弟子,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母,弟子本該盡心盡力將本門發揚光大,以報師父恩德;然弟子實有不得不離開無憂山的理由。今日離去,不求師父原諒,只請在場武林朋友做個見證今日華音有辱師門,均是華音一人的過錯,非師父之責。」

林韻怒火攻心,心口劇痛,嘴里涌起一股腥甜,又咽了下去,一掌拍在大堂門口的石獅子腦袋上,內力激盪之下,石獅「轟」的一聲,裂成數塊摔在地上。

「逆徒!你說,你有什么理由,值得你如此大逆不道?!」

華音斂目,望著身側滿地的青草,不疾不徐說道:「弟子如今最親的人,乃風雲教副教主舒賢的夫人易素卿,如今易娘年老,怎能不在身邊服侍盡孝?此其一。身為掌山大弟子,華音生性放縱,特立獨行,難承師門大位。此其二。師祖與魔教爭斗而死,山門與風雲教有生死之仇;師父又嫉惡如仇,更容不下華音這等首鼠兩端、表里不一之輩。」華音說到這里,聲音微頓,一字一句的道,「正所謂『忠孝難以兩全』,弟子今日隨教主離去,此生不再是無憂山弟子師父……就當從沒有我這個徒弟吧。」

林韻看著她,看著這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有辱師門」、「首鼠兩端」、「表里不一」的女子。

華音雙十年紀,風華正茂的年歲,一身清雅的湖藍色,帶著黯然的笑容。

在座的男弟子原本應該仇視這欺師滅祖的叛徒,卻一個個丟了魂兒似的望著她,紛紛想著:「她也是有苦衷的,並非那些殺人如麻的魔教妖女可比……」

就連無憂山的死對頭,七星劍派的掌門仇小先也不禁心想:「華音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從來都是循規蹈矩,恪盡職守,比林韻那個傻女人更似一派掌教,今日如此,莫非是被人脅迫?恩,殷無殤詭計多端,他這般大張旗鼓,不會是故意陷害,威逼利誘、拉人入伙吧?看起來很像啊!如果華音這丫頭來我七星劍派……哎呀呀,那也是可以的嘛!看看,看看她站在場中,一看就像個大家閨秀,哪里像個魔頭了?比本掌門還得體,師尊那個老不死的如果看見了不知道多喜歡……哎喲!不對!這丫頭是無憂山的大弟子啊?她這是叛逃魔教,大逆不道啊!一劍殺了都嫌便宜了她,我,我他媽的惜才個什么勁兒我?」

問心長老捏著手中的念珠默念阿彌陀佛。

素心派的雲言婷皺著眉頭望著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伏虎門掌門張碩張嘴想要說什么,但被旁邊的雲言婷攔住,並沒有說出口。但臉上明明白白的告訴大家他的想法是:大侄女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么能說胡話呢?

旁人都如此,更勿論林韻。

她顫抖著說道:「音兒,你有何心事,盡可與師父商議,為何行事如此極端?易娘……她不是你的乳娘么?怎能說她是你最親的人?我記得你娘親已經仙逝,但你爹健在。你爹乃朝廷命官,剛剛復起,如今已在京城,不日將來我無憂山接你探親。而易素卿不過是你的乳娘,她便是魔教中人,又與你何干?為師豈是迂腐之人?哦……你說你特立獨行?這又算得了什么,你小師叔也是個不著調的,你自小就穩重聽話……」

「師父。」華音打斷她的話,「我娘死前,華老爺就已厭棄了我,我並不把他看做親人。至於聽話……」華音冷冷笑道,「山門門規我一條也不想守,正道俠義我一點兒也沾不上邊。我習武以來,鮮少行俠仗義。只因我本無俠義心腸。我決定跟隨本心,做個魔教妖女,還請師父成全。」

環視一周,見眾人紛紛難以置信的望著她,卻仍波瀾不驚,有道:「在無憂山這十幾年來,我打理門派上下,算是還了林女俠的恩情。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