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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力敵,三年後的今天,下了幾十年圍棋的她就再次遭遇了前世的已然毫無還手之力,十局最多勉強平一兩局。

下了幾盤,林思沁便打哈欠。

「華音,不下了好不好?我們去放風箏吧?」

華音眼神不離棋盤,中指的指腹摩擦棋子思索著,隨口道:「秋天放什么風箏?」

林思沁看她這般專注,不高興道:「下棋一點也不好玩兒。」這東西真是簡單的很。小時候覺得華音挺厲害,什么都會,琴棋書畫樣樣通,武藝廚藝更是不凡,如今看,華音其實也挺笨的嘛!哈哈,不論怎么掙扎也贏不了她!

再說了,一點都不需要羨慕,廚藝好也是給自己做好吃的,這樣看來,反而自己不會下廚比較好,這樣華音永遠都會做給自己吃!而且,華音只會給自己做,就連極得華音歡喜的老五陸湘,和三只小鵪鶉老六文致遠、老七歐陽澈、老八賈顯貴三個,也都沒有這個待遇。

可是,華音會不會,也曾這樣體貼入微的,對待那個從不曾見過的男子?

是不是,華音終有一天,會嫁給那個人?

是不是,再也不會,這樣遷就她、對她好?她會有自己的夫君,有自己的孩子。她是不是,也會像教導自己這樣教導她的孩子,慣著,寵著,溺著?

……或者說,其實,華音對她,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可對別人好的華音她卻怎么也想象不出來。

想象不到華音會如平常女子那樣因一個人撒嬌,為一個人落淚,對除自己以外的人體貼入微。

趙宜蘭曾說她「懂了」,還說「我知道該如何找到她了。」

不知道為什么,林思沁此刻完全可以肯定,自己與趙宜蘭心有靈犀的想到了一塊兒那個人,一定和趙宜蘭長得極為相似。

否則的話,華音這樣的城府,就算是為了盟友,為了朋友,也不可能逾越的去貼身照顧趙宜蘭半月之久,朝夕相對。想來也定是體貼入微,以至於一個不屑與江湖人來往、特意讓自己母親的大丫鬟代替自己做一宮之主的縣主大人,離譜的愛上一個江湖草莽,特別是當時的華音還臉有傷疤、面相猙獰!

薄野曉曉曾對林思沁透露,有眾多暗月堂的弟子們多次看見,華音對趙宜蘭的態度與其他人不同,特別是眼神,常在宜蘭縣主臉上留戀。所以即使華音否認,眾弟兄也都那般篤定華音對趙宜蘭有情。

只有林思沁知道,華音不會喜歡趙宜蘭,因為華音早就心有所戀。

從十三歲第一次見到華音的時候,華音就已心有所屬。華音雖然沒有說過心意不會改變之類的話,但她從小教導自己的觀念,便是對情慎重,不可輕與。華音又一次醉酒,曾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當時她不知道什么意思,現在回想起來,那些話分明就是書中寫的情根深種的模樣……這樣的華音,不可能會移情別戀。

那,現在,華音還是那樣喜歡那個人嗎?

在無憂山的時候,華音時常靜默出神,雖然從不流淚,卻讓她看了都想哭。

那個人還活著嗎?

小時候很慶幸那個人不在人世,即使那人留下的《辭心訣》讓自己受益,可仍舊忍不住希望那人不要來和自己搶華音。

可如今,林思沁忽然希望那個人活著。

只要,別讓華音露出那般悲痛欲絕的笑容。

林思沁是真的這樣想,這樣期望。

可是,這樣想著,為什么還是感到胸口壓著千鈞巨石一般難受?

正在看棋盤的華音余光見到林思沁捂著胸口皺眉,臉色大變,一步跨到林思沁身邊,摟住她問道:「沁兒,你怎么了?」

林思沁也很納悶兒,道:「不知怎的,胸口痛。」

華音的手微微發顫,握住林思沁的手腕把脈,道:「我不是說了不要再練功嗎?你休息一下,我派人去請鹿神醫。剛好這幾天他也來了踟州。」

林思沁道:「我沒有練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辭心訣》每進一層都得停下休息一個月,我突破第十層沒幾天,用不著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