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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衣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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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驛站外荒山野嶺,鮮有人家,寂靜的有些可怕。

幾個黑影接著夜色悄悄靠近了驛站,摸進了馬棚。

馬棚里看馬的老叟早已等在棚後無人的茅廁邊,與幾個身穿黑衣的不速之客交頭接耳一番,幾個黑衣人復又離開了。

老叟回到馬棚旁的柴房,掀開一捆木材,露出一具帶血的屍體,身形正與老叟相似。臉上血肉模糊,早已凝結成了黑紅色,竟是被人撕下了臉皮。

老叟把屍體推進去了些,拿出屍體旁邊的一個包袱,從包袱里取出一只銅管,銅管做工巧,一頭略小,另一頭有一個類似於煙斗的側孔。包袱里還有許多像是袖珍版火折子的棉條,老叟點燃了棉條,打開側孔的蓋子塞進去,又蓋上蓋子。

老叟懷揣銅管,又打了一桶盆熱水,肩上搭了一根抹布,端著水盆悄無聲息的來到客房的幾個小院兒。

他步伐輕盈,腳步聲微不可聞,

每到一處,他便悄悄沾了銅盆的水在角落的紙窗戶上戳開一個小眼兒,再把銅管的長管與側管連接的開關擰開,輕輕的朝房中吹迷煙。

偶爾遇到了驛站中的仆役或是還沒睡下的一兩個教眾,便裝作送熱水,腳步蹣跚、移動緩慢。

老叟去最北面的小院時更加小心。

這里是華音、林思沁、舒賢等高手歇息的地方,他運轉罡氣在腳底,極有耐心的緩慢移動,一一吹葯。

這種迷葯威力甚大,若非他提前吃過解葯,恐怕連自己都要被迷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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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之後,老叟到馬棚外的小門上掛了兩盞燈籠。

半個時辰之後,許多黑影借著夜色和野地里的灌木悄然靠近。

老叟蹲在柴房屋頂監視著驛站的動靜,看見他們來了,便不再偽裝,挺直了弓起的背脊,渾濁的眼睛里迸出銳利的光,看著來人中的首領。

「聖子也來了?」

「連裘長老都親自出馬了,無邪怎能怠慢?我旗下斬龍堂、雲鼎堂和平波堂的銳都來了,華音這賤人,今日在劫難逃!」

「怎么不見教主?」

「義父剛愎自用,根本就不聽我勸說!」商無邪那張俊臉本就有點陰柔,如今更是充滿了戾氣。

裘長老冷哼道:「教主武功蓋世,當年便是力壓群豪,登上教主之位,然而他生性張揚殘暴,做事隨心所欲、意氣用事。這幾年他醉心於武學,一直想要突破到先天後期,甚至想要領略傳說中的地仙之境,以至於無心幫務,讓華音這等女流之輩也能手掌三堂大權!」

裘長老對於華音這種教中的女首領一直看不上眼。從前他旗下便曾有一位女香主犯了錯,被他一掌拍死。今日聽說她竟然殺了曲長老,既詫異又憤怒。曲長老雖然和他不怎么親近,甚至有過許多摩擦和爭斗,但好歹也同為魔教四大長老之一,怎能被一個女子如此囂張的說殺就殺?

可恨的是教主殷無殤不但不怒,反而不緊不慢的留在西域尋找血蓮活株,甚至還說華音有當年聖女風范!

上任聖女在教中有頗多爭議,有人罵她自甘墮落與正派偽君子狼狽為奸,更多的教眾卻誇她辦到了魔門各大教派上百年沒辦到的事成功勾引了名門正派翹楚「天一劍派」的內定繼承人方澈方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