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洗澡?」她反問。
「我……」他語塞,對於接下來的一切他有所預感卻毫無經驗。
柳浮聲見他這樣,覺得自己是霸占良家婦女的惡棍。
他身上肌肉勻稱,頗具男性的線條感,就是從腰腹開始直到膝蓋的可怖疤痕盤踞大半個身子,時刻令人聯想起他幼年時悲慘的一段瀕死經歷。
她紅了眼眶,半跪下,抱著他,一寸寸親吻他的傷疤。
水珠從花灑噴落下來,二人緊擁著對方,唇舌交纏,她早就准備好了接納,他們是那樣契合。柳浮聲微仰著頭,呼吸深深淺淺,水珠滴在她的臉上、胸口,他的吻密密落在她的額頭、頸側,臂膀結實,腰腹有力。
洗完了出來,又是幾番歡愛,柳浮聲趴在戰烏身上,沒羞沒臊地說:「早知道我們也不去逛學校了,也不去逛街了,坐車到縣里來就直接住進來。」
戰烏抱著她不說話,只是用手輕輕地梳理著她的頭發。
柳浮聲摸著手機,給錢欣發信息,問他們什么時候回來,得知他們今晚不回景區賓館住,就一臉很高興的樣子,抱著戰烏說:「你今晚不回家行么,我們住到明天早上。」
他默許,「幾點的飛機?」
「明天下午五點多,估計十一點就要走,還要轉車什么的,最遲下午四點得到機場。」
「飛機飛到你們那里,多久?」
「不到兩小時。」
「飛機……挺快的。」他沒頭沒腦地回了一句。
飛機是挺快的,可他們離得也夠遠的。
戰烏的心深深沉了下去,卻連一句「你回去之後會不會聯系我」都問不出口。
「你什么時候補簽勞動合同?什么時候回去上班?」她問,不等他回答,又關貼地說,「留那兒工作也罷,換別的工作也罷,你好歹也曾經是個學霸,基本的法律意識也要有啊,那種危險又沒保障的工作不要再干了。」
他點頭,「聽你的。」
「你得活著啊……」想到他師傅阿鹿的下場,柳浮聲些許憂傷地說。
「命硬,沒那么容易死的。」
「這兩天我看你沒去景區攀爬,也忙來忙去的見不著人影,忙什么呢?」
「我在景區賺得不多,家里還有煙葉要種,其實主要來源是煙葉。以前村子窮,扶貧的干部介紹種的,可以維持家里的開支。我阿母身體不行,吃葯比較凶,家里事情做不了,就是養幾只雞。」
「你家的雞會不會生蛋?」
「會的,一天能生兩三個,偶爾四個。」
「自己吃還是賣?」
「大部分賣。」
「我們那兒都是洋雞蛋,也有號稱是生態土雞蛋的,很貴,誰知道是不是土雞生的。我下次來,你要送我幾個吃。」
戰烏低聲問,「你還會來?」
反問的語氣,帶著質疑。
柳浮聲默了不過兩秒,他馬上轉移了話題,「晚上還想去哪兒走一走?」
「我想你了就會來。」她回答了前一個問題。
他違心地說:「你們那兒來一趟不方便,再說,我也沒什么可讓你想的……」
她蠻橫道:「誰說沒有?」
他抱住她翻了個身,吻住她,怎么吻也吻不夠。
簡單擦拭干凈,他倆擁抱著躺了一會兒,柳浮聲起身穿衣服,調侃他:「起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