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沒有得到回復,那男人撿起了電話,說:「喂,聽牆角有意思嗎,是不是很爽啊?」
戰烏掛了電話。
★2017年5月11日
「請坐。」對於警察的到來,歡芳像是早有預感。她的辦公室很寬敞,工作時候的她也穿得極為干練,讓人不敢輕視。
「你好,我們來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就不多聊別的了。」小周攤開筆記本,「柳浮聲的前夫關先生說,你一定早就知道她去了哪兒,為什么上次我們打電話問你的時候,你要說謊?」
「警察同志,話不能這么講。」歡芳很坦然,沒有一絲怯意,「替犯罪分子打掩護,那叫欺騙警察;不透露浮聲的行蹤,叫保護隱私。她有沒有生命危險我不敢打包票,但我知道戰烏不會害她就夠了。」
「他倆現在都不見了。」小周嚴肅地看著她。
她「哦」了一聲,好像只是聽說明天會下雨一樣。
「你……」
「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她很久沒有聯系我了。」她說,「而且,我建議你們不要找她了,很多搶劫犯殺人犯等著你們抓,何必像居委會大媽一樣管男女之間你情我願的閑事?」
「我們只是履行……」
「別跟我打官腔了,我記得2015年柳浮聲到派出所報過案,告關揚婚內強.奸,當時你們怎么沒這么積極?是因為關揚家里人傻錢多,還是因為你們不管夫妻間的事?既然不管夫妻間的事,你們現在為什么追著人家小情侶不放呢?」
小周和一起來走訪的兩個同事面面相覷。
歡芳冷漠地望著他們,似乎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小周走到外面打了個電話,回來對倆同事使了個眼色,證實確有此事,但這案子不了了之不是因為他們不查,而是柳浮聲後來自己說不告了。
小周有些尷尬,問:「你是柳浮聲最好的朋友,怎么好像特別不希望她回來?」
歡芳冷哼一聲,「她要真回來了,我反而為她擔心呢。」
「什么意思?」
歡芳還是那副表情,「浮聲為了跟他離婚了多大勁,你們真以為他是省油的燈?」
「你能說得清楚點嗎?」
「個人感覺。」歡芳笑。
警察悻悻離開,歡芳送他們進了電梯,折回辦公室,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林立的高樓大廈出神,心里只有一句話。
柳浮聲,我最好不要聽到你的消息。
★2015年12月24日
一大早,縣汽車站售票廳空盪盪的,外頭淅淅瀝瀝的雨似有回聲。售票員正嗑瓜子看手機,不經意抬眼,視線里撞進來一個瘦削的男性臉龐,額間垂下的碎發上還掛著雨水。
她坐直了身子,「去哪?」
「y市。」
「10分鍾後發車,85塊。」
戰烏掏出一百,找回來的錢算了算,放回口袋里。
他從來沒去過省會y市,今天一大早趕來,是為了去坐動車。當然,動車也只在電視上看過而已,聽說除了飛機,動車是最快的了。
他昨晚半夜打電話請假,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