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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芒盡 又江空月墮 1240 字 2021-02-25

「我沒有軍師。」鄭鈞成意味深長地看了景衣一眼,「我就是軍師。」

休整

鏡,鵠,宇。三個大國占據這片土地,三國之北是無邊的海。

宇國實力最強,而鏡國最弱。宇國曾經仗著自己兵強馬壯進攻鏡國,被鏡國三皇子景衣兵行險招,以少勝多,殺了個片甲不留。

不服輸的宇國國君虞鶴,御駕親征,帶了同樣數量的兵隊,在同一片戰場,重蹈覆轍。

虞鶴意識到,要奪鏡國只有三個辦法。要么,等景衣老了、死了,鋒芒不再;要么,把景衣除掉。

第三個辦法,也是他最不願意用的辦法,就是聯合鵠國,人海戰術,硬生生踏平鏡國。

足以寬慰虞鶴的是,鵠國也出了個經天緯地的人物,足以媲美景衣。這個人就是屢立戰功,平步青雲的鄭鈞成。

於是一場聯合就此拉開序幕。

鏡國在東南,鵠國在西北,這兩國東側邊境共有一座綿長的山脈,地圖上標記為鏡鵠山系,宇國在這山的東側。鏡關在山的西側,所以鏡關戰役並沒有宇國的參與。反而是為了確保鏡關戰役的勝利,鵠國所有軍隊集結鏡關與鏡國西側,鏡國東側則交給宇國鎮守山口,對鏡國全面包圍。

鏡國死在人少,死在孤立無援。

景衣坐在顛簸的馬車上,沿著鏡鵠山一點點逼近鵠國邊境。時不時他撩起車側的小窗簾,望向遠處仍是浩浩乎平沙無垠的戰場。

現在我們來說隊伍前頭的鄭鈞成。

鄭鈞成,鵠國大將,五年前在鏡鵠交界處戍邊,一日戰事突起,鵠軍幾乎全部陣亡,唯有鄭鈞成的小隊存活。後來援軍趕到,鄭鈞成帶左翼軍戰無不勝,此後無往不利。

鄭鈞成的官職越來越大,戰法也越來越成熟。戰事緊張的時候景衣與他對過幾次,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鄭鈞成身後必有高人。

這個高人似乎十分針對景衣。不與景衣對陣時,打仗手法與景衣如出一轍,對上景衣又是完全另一套打法。

很多時候景衣鋪開地圖,看著地圖上山流川橫,已經能猜到在什么地方那個人會設伏,知道什么地方自己的伎倆會被他猜透。

未曾逢面,已經心意相通。盡管這背後是國家的興亡,是戰士的血流成河。

景衣又一次撩開窗簾,外面天色漸晚,四周已經有了郁郁蔥蔥的顏色。快要駐扎休整了,將士們已經無比渴望著熱乎乎的飯菜和舒舒服服的懶腰。

景衣已經想通,這些鵠國人是要把自己獻給宇國國君虞鶴,而虞鶴的目的是與鵠國聯手挾持鏡國,再用鏡國來威脅自己。

臟兮兮的陰謀,幾年不見,虞鶴比以前臟多了。

景衣摩挲著衣袖上已經干涸的血跡。那個士兵拼死趕回來傳信,什么也改變不了。一條命,在這戰場上,在無垠的黃沙,究竟能有多重要。

馬車又行了些路程,然後便停下來。一個士兵過來挑起簾子,景衣躬身下車,再抬起頭,才看見一頂軍帳孤零零立在人堆里。

「這是何意?」景衣看向那個士兵。

「是鄭將軍的意思,讓您單獨住一頂軍帳。」

景衣眼睛一眨,笑了。怕是那個人的吩咐,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會有計策脫逃,索性給自己這樣一個環境。

你本人並不在這沙場,卻還操心這戰場的瑣碎事情。明知道我要逃,還勞心勞力地抓我。

景衣笑出了聲,攏起耳邊被風吹散的幾縷長發,邁步走入白色的軍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