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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芒盡 又江空月墮 1242 字 2021-02-25

不言,安靜地看著眼前怒意升騰的人。

他不說話,反而像是自認理虧。江遙寄原本情緒就不穩定,這幾天一個人獨處,幾乎活在回憶里,神情恍惚。此時怒火上頭,一瞬間就迷了心智。

「你不說話,你為什么不說話?這是在認錯嗎?我早該揭穿你了,你生性薄情,根本不會在意如螻蟻的平民。你縱火,不就是怕我日後成了氣候,威脅你與太子爭奪皇位嗎?可惜你失算了,我沒死,我活的很好,並且日日夜夜處心積慮想要害死你。」

景衣眉峰忽蹙,低聲辯解:「我沒有……」

「不必狡辯!」江遙寄打斷他的話,手撐桌案搖搖晃晃起身,眼中怒火幾乎化為具體,「我什么都知道。你明明那么陰險,那么骯臟,那么下作。什么樣的事情你做不出來?現在站在我面前,要用什么樣的手段來讓我相信你的謊言?用你的命嗎!」

話音未落,江遙寄猛地抄起桌案上的圓鏡,往桌沿一磕!鏡子應聲碎落,江遙寄手持一塊尖銳的殘片,幾步沖到景衣身前,抬手就要刺下!

此時就聽咣當一聲,一人踹開大門,在千鈞一發之際撲向江遙寄。他手中的鏡片無法按照原定的軌道將景衣撕裂,卻仍在景衣胸前劃出一道猙獰的傷口。

搶救的人是南瑜瑾,他沖進來後緊跟著又進來幾個將士,奪了凶器,將江遙寄押著跪倒。南瑜瑾慌忙起身去查看景衣的傷,景衣退了幾步靠在牆上,胸口衣服上已經透出血跡,並仍在瘋狂蔓延,嘴邊也滲出些血絲。

南瑜瑾幾乎要瘋了,轉身就要發作,景衣抬手攔住他,他只得又回身攙扶景衣。

江遙寄低著頭一言不發,思緒亂糟糟的,只聽得頭頂傳來景衣虛弱的聲音:「不願告訴你,就是怕你接受不了。歇息兩日吧,我帶你去皇城。」

得知(二)

親手殺死景衣,這是江遙寄多年來做夢都想做的事。可等他真的看到血從景衣身上流出來,他滿腦子只剩下慌亂。

怎么辦,我傷了他。印象里好像下手很重。

江遙寄偷偷撩了馬車簾子,從里往外尋找另一輛馬車,但無奈相距太遠,找不到。

惶惶不安著,馬車行了許多日才到皇城。期間他們一路住在驛站,南瑜瑾派了心腹手下韓護送景衣,每逢休息韓就扶著景衣回房,不讓江遙寄見面。不過看上一眼兩眼,都看到景衣佝僂著身子,臉色蒼白,垂著眸子透出難掩的疲倦。江遙寄覺得自己當時殺心蒙心,下手確實重了。

進入皇城,江遙寄識趣地沒有撩簾子。馬車行過許多街巷,窗外從一開始的喧鬧漸漸平息,最後只聽得見噠噠的馬蹄和婉轉的鶯啼。

馬車終於停下來。馬夫撩了門簾,江遙寄躬身下車,抬眼見景衣從前面的馬車里自己走出來,臉上的倦怠一掃而光,笑盈盈地與早早來到皇子府等候探望的官員們問好。

韓很焦急地候在旁邊,生怕景衣傷口發作被人看出端倪,又不敢出言阻止。

正無奈時,聽見遠遠一陣腳步聲,一個尖細的聲音道:「三皇子一去一月,好不任性,諸事可都落下了。」

幾人回身,見一個矮胖公公臂托拂塵,滿面堆笑,身後跟了幾個宮女。官員們職位都不低,認得這人是皇帝身邊的,匆匆散去。公公斜著眼等官員們散去才走上前來,仍是副不招人待見的樣子,倒是好好行了禮。

景衣笑道:「申公公。」

申公公起了身,也是滿面笑意,道:「你走的急,皇上怕你出什么差池,這些天憂心忡忡,飯也不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