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始加固那些鎬子,釘入其他別的東西,以便更多的鏡軍攀登。
景衣身邊的鏡軍始終維持在十人,死去一個便有另一個填補,這讓他受到的傷害盡可能少,盡管如此他也已經渾身浴血,身披戰創十余處。
景衣將城牆上的鵠軍清理干凈後,調頭往高處城樓殺去。鄭鈞成已經撤離城樓,景衣登到最高處也沒有找到他的身影,四處一望,就見南瑜瑾的隊伍已經補充進來,此時破開城門生擒了鄭鈞成,另外的隊伍長驅直入國都,直逼皇宮。
過渡章
烏雲聚攏,天空有些陰晦。
南瑜瑾將鄭鈞成扭住按在地上,周圍士兵讓出一條道路,江遙寄拔劍出鞘,緩緩走向他。
鄭鈞成被迫跪著,吃力地轉動視線看到江遙寄,啐了一口罵道:「我把你從火場里救出來,就要你現在來殺我?」
江遙寄面色不改,冷眼睥睨,手中劍鋒一轉抵上鄭鈞成的喉嚨。
「你不救我,我便是命定該絕。你救了我,反而讓我錯恨景衣,助紂為虐。」
鄭鈞成還要再說什么,江遙寄手腕稍動,割破了他的喉嚨,讓他半點聲音也發不出出來,只吊著一口氣還沒有死。
「今日我要親手殺你,以表對鏡國忠心。更要以此地為壇,以你為祀,祭天作誓。」江遙寄俯下身子,壓低了聲音說,「我江遙寄,會永生永世,護景衣和鏡國平安。」
鄭鈞成聽出這話中的意思,瞬間明白江遙寄和景衣是斷袖之情,瞪著眼睛無論如何張口嘶吼也沒有聲音。自始至終沒有表情的江遙寄,干脆將劍一落,了結了鄭鈞成的性命。
城樓上,景衣將這一切入眼底。
之後的一切猶如秋風掃落葉,歷時三個月將其余鵠國叛將俘虜,又經五個月安定了不復鄭鈞成稱帝的鵠國舊族。
又到一年秋天,景衣實在堅持不住,回到皇子府休養。戰事已經結束,南瑜瑾也得了些假,一路護送景衣回皇都。江遙寄和他們分開了一段時間,聽說景衣在路上,扔了手頭的事趕在皇都和他們會合,也住進皇子府休假。
巧楓忙里忙外拾行李,景衣便帶了兩人到院子里曬太陽,一人一個竹藤椅子躺著曬的那種。
江遙寄眯了眯眼,忽然想起事情,轉頭對景衣說:「前幾天跟我一起辦事的,有個人叫景方,說最近有空要來看你。」
景衣正懶懶地小憩,睡意朦朧,聞聲點點頭,過一會兒又慢慢反應過來:「景方?唔……他估計不會有空的,他比我忙多了。」
說著又要睡著,南瑜瑾打趣道:「你怎么一曬太陽就困,之前景樺養的貓就這個德性,被我笑話了好長時間。」
景衣這才悠悠回神,眸子一掃南瑜瑾,他便了口,翻身不再言語。
江遙寄目光轉轉看出不對勁,問道:「景樺是誰?」
「一個挺好的人,後來死了。」景衣似乎不是很想說這些事,復閉了眼睛,漸漸呼吸勻和。
快要睡著時南瑜瑾忽然一拍藤椅坐起來,驚得另兩人也沒了睡意,怒氣騰騰地望向他。而南瑜瑾卻是一臉驚恐,心跳堪比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