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道歉你沒聽見嗎。」姜諧語氣更加差,臉色愈加不耐煩。
氣氛陡然更加緊張,客廳里除了呼吸聲外再也沒有其余聲音。
姜幸仍舊站在原地,仿佛在那兒扎了根,一步也動不了,昨晚的溫情時光好似一場他一人的春秋大夢,現在夢醒了,她仍舊在他千里之外,他摸不著,碰不到。
憑什么呢,他是真的不甘心。
姜幸紅著眼直視姜諧:「我不。」斬釘截鐵的語氣,可音調卻顫抖。
「你……」姜諧順手就想把沙發里的靠枕砸過去,被顧洲越眼疾手快的拿過去。
他勸:「這是干嘛呀,你們姐弟兩還當真吵起來,別鬧,我去陪你拾東西好不好。」
說著,就摟著姜諧往樓上走,姜諧剜了一眼姜幸,任由顧洲越摟著他上樓了。
姜幸看著那兩人緊貼著的背影,眼淚終於掉下來。
剛到屋里,姜偕就把顧洲越的手從腰上下來,自顧自的拾東西去了。
顧洲越嘴角彎起來,輕聲笑了笑,怡然自得的往姜幸床上一坐,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調笑似的,「怎么著,這什么情況啊。」
姜偕只拾了幾件簡單的衣服,語氣淡淡的回他:「什么什么情況?」
「哎呦姜小偕,咱兩認識多長時間了,你跟我這兒沒必要了吧。」顧洲越說。
「起開!」姜偕用腳踢他的腿:「把您那屁股從我床上挪開。」
「得,這是卸磨殺驢啊。」顧洲越果真把屁股從床上挪開,順勢坐到了姜偕的書桌上,往前打眼兒這么一瞧,嘿,怎么那邊兒還有一床鋪蓋卷呢!
他頓時從桌子上起來,驚訝道:「不是吧姜偕,你跟你這便宜弟弟來真的啊。」
姜偕順著他的眼看過去,剜了他一眼,「瞎幾把說什么。」
「那怎么個什么意思。」
「您就行行好,別問了,哪來這么多意思,你幾個意思啊,我們家的事兒你怎么就這么新鮮呢!」
顧洲越無語:「什么叫新鮮,我這不是唉,算了,說了你也跟沒聽見似的。」
「你知道就行,一會兒出去知道怎么說吧?」
「太後娘娘,您就請好吧。」
姜幸坐在客廳的沙發里,聽見樓上傳來動靜了,膝跳反射似的立馬站起來,緊張的看著樓梯那邊兒。
果然,他害怕的還是發生了。
姜偕挽著顧洲越的胳膊,顧洲越拿著姜偕的小行李箱和包兒,兩個人耳鬢廝磨的依靠著下樓了。
姜幸覺得眼前這一幕格外刺眼,可他有什么資格說什么呢?
「姜幸,你別跟你姐生氣,她就是一時緊張我,你是男孩子,別放在心上。」顧洲越看見姜幸眼睛仍舊是紅彤彤的,可見這孩子是真急了。
他就願意做這種火上澆油的事兒。
姜幸不說話,只是可憐巴巴的看著姜偕,眼睛里有無聲的請求,放佛在說,不要走,不要走。
可姜偕說:「得了,走吧。」
顧洲越哄著:「別鬧。」又轉身和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