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被拍下來。
當天姜幸就到郵件,郵件里全是照片,姜偕和顧洲越,兩個人都穿著白色正裝,看起來登對極了,有的是姜偕挽著顧洲越的胳膊,有的是顧洲越摟姜偕纖細的腰,有的兩個人四目相對,情意綿綿。
好幸福的一雙人。
姜幸幾乎快把鼠標捏壞。
她又撒謊。
明明答應了他,明明說跟顧洲越只是朋友,明明說了只喜歡他一個人。
都是騙他的。
姜幸一夜無眠,他自虐似的盯著那些照片看了一晚上,等到凌晨6點,他終於憋不住撥通姜偕的電話。
「怎么了?」打了三通姜偕才接,第一句就問怎么了。
姜幸壓住怒火,盡量讓語氣平淡:「沒怎么啊,你在干嘛?」
「剛跟他們聊完天回房間,剛才在客廳不好接。」姜偕解釋了一句。
「鄭阿姨懷著孩子還跟你聊到這么晚?」倫敦那邊應該是晚上十點鍾。
姜偕潛意識里不想跟姜幸談起任何關於她媽媽的話題,忍不住的心里焦躁,語氣也不好起來:「你要干嘛?查房嗎?」
這句話剛落,顧洲越就在浴室吼起來:「姜小偕我忘了拿內褲!」
這貨房間的浴室的花灑壞了,非要到她這里來洗澡,又偏偏在這時候喊出聲來,要不是這里隔音好,姜偕真的要懷疑他是故意的了。
姜幸自然聽見了,怒火中燒道:「還用查嗎?這不人已經在你房間了!」
「他只是在我房間洗澡。」姜偕解釋。
偏偏顧洲越又喊:「姜偕你聽沒見啊,我要那條白色的內褲,你不拿給我我就光著出去了,你也不是沒看過爺的裸體!」
顧洲越說的是兩個人小的時候。
完了,姜偕心想,這下小拖油瓶誤會大了,剛想哄一哄,解釋一下,好嗎,那邊利落的掛掉了電話。
再打過去,關機。
真生氣了,姜偕心想,沒關系,過兩天就回去了,到時候再哄哄吧。
隨後就走到浴室,猛地踢了下門,「再嚷嚷我就把你裸著扔到泰晤士河里喂魚!」
倫敦那邊平靜如水,北京這邊就不一樣了。
姜幸掛了那通電話,認定了姜偕「三心二意」,要和顧洲越結婚,兩人都睡一張床上去了,他不能再坐以待斃。
他有些崩潰的想。
該怎么辦?怎么才能讓姜偕怎么也嫁不到顧家?怎么才能讓她被鎖在他的身邊,永遠也不能去別的地方?
怎么斷了她的後路?
對,他得斬斷她的後路,讓她永遠也沒辦法嫁給別人。
姜幸握緊成拳頭的手微微顫抖。
要不要去找那個人?
他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