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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夙只是假寐,根本沒睡著。他的神不如以前好了,尤其是最近,總是懶懶靠在桌邊望著葉謹白,話都少了許多。常常會合眸小憩,算作是休息。

葉謹白多次詢問裴夙的身體情況,都被裴夙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地擋了回去。

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葉謹白一邊拿著涼透的茶,一邊思考裴夙的身體狀況。轉身的時候被裴夙牽住了衣服,葉謹白回頭,裴夙沖他笑了笑。

「怎么了?」

裴夙笑著示意他彎下腰。

葉謹白面帶困惑,俯下身。裴夙抬手,他只覺得耳上一涼,裴夙已經重新倚在桌上了,葉謹白摸了摸耳朵,那里多了枚耳釘。

葉謹白活到現在做過最不符合「乖孩子」形象的事情就是打耳洞,就打了一個,在左耳。

平山的山神左耳有一個小小的黑色的痣,他就給左耳打了個耳洞,在特殊的時間里,會戴一枚黑色的耳釘。

「很合適。」裴夙道。

葉謹白手足無措,「裴先生,這不合適。」

裴夙卻笑了,「分明很合適。」

我喜歡的東西送給我喜歡的人,哪里不合適?

第19章告白撒花!

也許,裴先生喜歡他呢?

萬一呢?也許就是呢?最起碼,最起碼有那么一點喜歡的吧?

葉謹白捏著左耳上紅色的耳釘,內心難言雀躍。

他在夜風里冷靜了一會兒,等心里的波瀾都平復了,才上床睡覺。

……

次日,葉謹白開門的時候沒有看見裴夙,一整天,裴夙都沒有出現在他面前。夜回倒是來了,但一問到裴夙,夜回就緊緊閉上嘴,一個多余的字都不肯說。

到了深夜,葉謹白心里的擔憂越發濃重。

而此時,覆舟內。

裴夙的臉色非常難看,陸鏡十終於被他哥逼瘋了

「你的妖力清空了?開什么玩笑?!這才第幾天?!不行,我要去找葉謹白。」

「回來。」裴夙道。

陸鏡十卻冷笑一聲,「我非去,你又怎么樣?!」

說完一甩門徑自出去了,留下一屋靜如寒蟬的妖怪們。

夜回和幾個心腹都在,見裴夙臉色不好,誰也不敢講話,夜回是跟在裴夙身邊的,大著膽子問:「先生,要不要我把少爺攔回來?」

裴夙面沉如水,他撥弄著扳指,片刻後淡淡道:「由著他去。」

陸鏡十不是亂來的人,去找葉謹白,一定會把該說清楚的都說清楚,並不會強迫葉謹白過來。

大概是不會來的。

畢竟他現在隨時可能失控。

……

陸鏡十用力敲響了門,葉謹白打開窗戶,看見了底下的陸鏡十,連忙下樓請他進來。

「陸先生,請坐。」

陸鏡十雖然心急如焚,但還是很有禮貌地道歉,「這么晚了還來打擾你,抱歉。」

葉謹白搖頭,心里有點不安,躊躇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嗎?是不是……裴先生?」

陸鏡十按捺著急迫,道:「是這樣的,我哥身體出了點問題,現在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