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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刻棋盤,葉謹白結果裴夙遞來的鍾靈之印,注入靈力催動了它。

陸鏡十在石刻上不斷演算,找到了曲流的大致方向。隨著他們向那個方向前進,鍾靈之印的光芒漸漸發生了變化,在一處突然停下,急急投入了淮殷河中。

葉謹白一把沒握住,陸鏡十一邊跳腳一邊道:「顧星飛!別愣著!你快下去找啊!跟著它!」

顧星飛連忙跳進淮殷河。

幾人等了約莫十分鍾,顧星飛從水里冒了出來,右手緊緊攥著,而鍾靈之印則繞著他的右手瘋狂打轉。

裴夙解釋道:「靈物之間也是會相互吞噬以壯大自己的。」

葉謹白這才知道鍾靈之印是想吞了曲流,連忙上前把它回。

顧星飛並不上岸,裴夙上前接過他手里的曲流。

曲流是一塊晶瑩剔透的藍色晶體,被裴夙握在手里,不過幾個眨眼的時間就消失了,被裴夙納入體內。

葉謹白等裴夙回過身才連忙走上前,要把鍾靈之印給他戴上。裴夙笑了笑,搖頭拒絕,轉而握住他的手。

「沒事了,你好好戴著。」

鍾靈已經和葉謹白融為一體,印章和葉謹白分開,葉謹白肯定不適應。

葉謹白堅持:「您說的,定情信物。」

裴夙在他的目光里敗下陣來,笑著俯下身,葉謹白給他戴好印章,

陸鏡十抱著棋盤看著又是羨慕又是哀怨,可憐巴巴道:「為什么我還是單身啊?」

……

說來也是湊巧,葉謹白上初中之前就是住在俞中的。裴夙閉關吸曲流,葉謹白就被陸鏡十拉著一起逛俞中。

偏偏後面還跟著一個樓澈。

葉謹白一直以為這位鎮守俞中的大妖和越簡一樣只是沉默寡言,磕相處之後才發現,他不是沉默寡言而是矜傲冷淡。

實在不是好相處的性子。

最關鍵的是樓澈不喜歡他,而且非常幼稚地表現出來了。

強調一遍,非常幼稚。

葉謹白只好借口想獨自緬懷一下自己的中學時光,擺脫了黏人的陸鏡十,同時也甩掉了緊跟著陸鏡十的樓澈。

葉謹白年幼失怙,十六歲的時候父親去世,爺爺奶奶不願意帶他,這才被叔父一家接到了沛市。

他現在站在以前的中學門口,看著進出的學生,一時恍如隔世。葉謹白之前確實沒錢也沒力回來,但既然來了,他就一定要見幾個人。

只不過現在中學不讓外人進,他估算了放學時間在門口等著,手里提著禮盒與果籃。

「是……葉謹白嗎?」

小老太太路過時面露遲疑,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站在他面前,頗有些遲疑。

葉謹白連忙回過神,疑惑道:「我是葉謹白,您是……」

小老太太頓時笑了:「我就說看著眼熟嘛,我先生是你數學老師。」

葉謹白立刻想起來了,他初中的數學老師姓張,叫張佩安,是他班主任。父親剛去世那段時間,他過得渾渾噩噩,在學校里風言風語很多,張佩安盡心盡力地疏導他,常常從家里帶午飯給葉謹白。

教書育人,哪一樣都做到了。葉謹白這輩子最感激的老師就是張佩安。

葉謹白和張老師的妻子也是見過的,是他離開俞中的那天,這位上了年紀的夫人硬是塞給他滿滿一包的奶粉罐頭,甚至還有一點錢。

葉謹白後退一步給這位滿臉風霜的夫人鞠了個躬。

小老太太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要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