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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壓力……」

方糖喪父,學習上一落千丈,拖累班級平均分,被班主任明里暗里地針對。這樣的環境里,厭學情緒嚴重,成績更不好,成了一個無解的死循環。等到她好不容易上了大學,怎么都不願意繼續往上念,方母卻不願意。

母親和周圍親戚無休止的勸說,母親接二連三安排的相親,周圍舍友考研的壓力,再加上方糖的自卑自我厭棄,在這種長期的神壓力下,方糖的神踩在了崩潰的邊緣。

她覺得無處可去,沒有人可以傾訴,在和方母大吵一架後,站在宿舍樓的天台上,跳下去了。

從方糖的父親過世後,家里一連串的事故她都看在眼里,她比同齡人更敏感脆弱,完全沒有安全感。

而方母自己早年嫁給方父,生活富裕,不知疾苦,丈夫陡然離世,她覺得天都塌了,什么都做不好。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重蹈覆轍,她想方糖自強自立,能挑起家里的擔子。

然而逼得太緊。

方糖忍不住走上前,按下手,忍住了替她擦一擦眼淚的念頭。用一種輕松調侃的語氣說:「媽,你別看我剛死,其實在下面混得不錯,剛領個差事,做完就能去投胎了,我過得好好的,你也要在上面過得好好的。」

方母泣不成聲,她自己也是從女兒這個年紀長大的,卻不能理解女兒的心情,作為母親本應給女兒的擁抱卻成了逼迫。

方糖搖頭:「媽,我不怪你,真的,我一點也不恨你。我特別後悔,沒有告訴你我有多難過,我特別想告訴你,我真的、真的非常愛你。」

悲劇來自拒絕溝通。

方糖微笑:「您恨我嗎?恨我任性不懂事嗎?」

方母噙著眼淚,不斷搖頭。

「媽……」方糖終於無力維持笑容,道,「對不起,我太任性了……」

隔著生與死,母女兩人終於放下隔閡,相顧痛哭。

直到方糖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才戀戀不舍地和方母告別,轉過臉的時候捂住嘴竭力不發出哭聲。

方糖撐著一口氣把符紙貼在自己身上,拖著虛弱的魂魄從方家飄出。

葉謹白頻頻看時間,見到她出來松了口氣,撤下她身上的靈力,方糖身體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無秋下意識扶了一把,方糖感激地笑了下。

葉謹白想了想,道:「你在這里也不好,萬一被運勢低的人撞見了恐怕要出事,你要是願意,可以和我回去,正好我有認識的陰差,可以送你去投胎」

送劉紅萍家中的孤娃娃轉世的時候認識了陰差,因為幫了不少忙的關系,所以還算熟悉。不過說起來,他還沒問無秋劉紅萍家里的事情是不是和無秋有關。

方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兒,索性就答應了。

回到住處後,葉謹白叫住了無秋。

「孤娃娃?我沒做過那種東西。」無秋皺眉,「黃鼠狼我倒是記得,當時我看完無冬准備回來,路過的時候順手救了一只掉了一半毛的黃鼠狼,它說自己無辜被人潑了一身熱油,我隨口回了一句『那你就報復回去吧』。」

葉謹白覺得不對:「你等等,我去拿它的供詞給你。」

過了一會兒,裴夙拿著供詞和葉謹白一起回來了,無秋不自覺坐正了他和沒心沒肺的弟弟不同,對大妖始終保持著絕對的敬畏。

無秋看完證詞後,表情微妙:「我當時喝大了,對你又心存怨恨,只聽見那黃鼠狼提到了劉紅萍和你的名字,我腦子昏了,就讓他千萬別放過你……其他的,應該沒說了。」

七年前葉謹白剛從劉紅萍家離開,會被經常提到也不奇怪,黃鼠狼可能是驚嚇過度,什么都講了,把劉紅萍一家的人口連帶上家長里短都抖出來了,結果正好撞上無秋,一聽見葉謹白的名字,理智炸了,才發生了後來的事情。

黃鼠狼也是倒霉。

葉謹白不禁搖頭,本來以為是天大的陰謀,結果不過是酒醉後發泄,只能說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