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是什么!怪物啊!」
「走啊!走!這里沒你的事,快走啊!」
雜亂無章的腳步聲驚叫聲過後,光幕猛地熄滅幾秒鍾後再次上演了另一出劇目。
比起先前的黑白映像不同,這出劇一開始就是色布景板。
一個穿著紅衣服的長發女人保持著折疊的姿勢靜靜地趴在密封鐵籠子上,偶爾吐出兩句呢喃細語,「寶寶乖,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
若有若無的嬰兒哭泣聲慢慢擴散開來,在漆黑的靜夜中格外滲人。
鏡頭角度幾次變換,全都是鐵籠子的空隙和不知面目的紅衣女人,還有隱約透出蔚藍天空的樹蔭。
就在宋辭以為這出劇目會以此種平淡無奇的方式結束時,畫面中突然出現了八個背對著陽光的詭異陰影。
沒人能看清他們的真實面目,可是那些人身上的暴虐戾氣卻透過幕布撲面而來。
「砸,砸死這個怪物!」
「打啊!使勁打!」
「打死他!」
「去死吧!魔鬼!」
「哇啊啊——哇啊—」
嬰兒的哭泣聲越來越弱,鮮血隨著傾落的石子飛濺而出,漸漸染紅了雪白的幕布。
隱隱約約明白了那個母親重新回到醫院的真相,宋辭不忍再看下去,可是遠處的投影牆卻發出了「噗通」一聲好似砸在耳邊的悶響。
不知何時變得一片血紅的牆體突兀地出現了一個深坑,一大一小兩個匍匐暗影動作遲緩地伸展著僵硬的軀體,詭異離奇的的姿勢散發著濃郁的恐怖氣息。
「嗚啊——哇——」
熟悉的嬰兒哭泣聲回盪在陰暗的走廊里,配合著鼓動窗戶的風聲激得宋辭心底激靈一顫。
「唰唰唰……」
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一步一步向前逼近,緊隨其後爬行在地上的是一個血肉模糊的巨大肉瘤。
「這真的是一個嬰兒嗎?」
有幸看清孩子真面目的宋辭終於明白了阿英口中的怪物是什么概念,她舉起手中的小劍直對著戾氣深重的母子,「如果你們真的需要我的幫助就別再往前走了!」
女人稍微停住了腳,抬起一張面目慘白的臉。
比起寫字樓里的白衣女人,這才算是一張真正的鬼臉,因為上面就像蒙上了一層白布似的什么都沒有。
不自覺地聯想到方才的背景幕布,宋辭突然覺得從骨子里透出一陣惡寒。
見那對母子還算老實地站在原地,她從挎包里拿出一個香爐擺在地上點燃三只香,「相見就是有緣,看你們上輩子那么慘的份上我也不忍心再怪罪什么,有話可以直說,只要在能力范圍內我會盡量試著幫助你們完成心願。」
鑒於對面那兩鬼已經有了吞噬同類的前科,宋辭也不願再給他們增加實力,只是簡單燒了幾張黃表紙意思一下。
紅衣女人慢動作一樣緩緩抬起胳膊,用蒼白冰冷的食指點向虛空中的方向,執拗地不動。
宋辭好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遲疑著伸出指尖輕輕觸碰上去。
在兩指相接的那一瞬間她仿佛靈魂出竅似的渾身猛地一震,天旋地轉間猶如重新投胎一樣附身到了另一個女孩子身上。
這個年僅二十歲的美麗姑娘叫做潔,出生在大馬的富裕商人家庭,在環港旅行時與見義勇為的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