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她的!」
好容易才把嘴里辣味沖掉的宋辭呼扇著說道:「再有下次一定要偷偷把酒換掉!」
「什么下次?哪來的下次?」
正在拾床榻的尋梅眼睛一瞪,「大喜的日子說這些不嫌晦氣!公主如此口無遮攔,也不怕駙馬聽了傷心!」
「是本宮說錯了話,不該讓你們男主子跟著受過。」
宋辭揉了揉被發釵和鳳冠折磨了一整天的發頂,「別管那些東西了。好尋梅,過來幫本宮按摩一下,腦袋疼得厲害。」
「呀,都紅了。」
尋梅小心翼翼地按著穴位,「奴婢這樣弄行嗎,公主可曾舒服了些?」
「好多了。」
宋辭懶散地靠在她身上說道:「成親這種事一輩子體會這一次就行了,實在活受罪!」
按她的意思其實只要靜悄悄領個證就行,誰知道劉太後和皇帝哥哥非覺得上次半途而廢的婚禮太不吉利,一定要大辦一場蓋過風頭。
這可苦了原主這副嬌滴滴的身子,哪像貓大人奔波一天硬是像沒事人一樣。
在宮人的服侍下洗了個熱騰騰的溫泉浴,宋辭才覺得整個人又活了過來。
趁著外面的男人都在吃酒,她也悄悄在屋里吃了些按照尋梅的話是不會留下不雅氣味的食物。
吃飽喝足打理干凈,剩下要做的就是等待新郎官回來了。
溫暖的屋子里靜悄悄的,一時間只能聽見龍鳳燭燃燒時的微弱噼啪聲。
原本坐在喜床中央的新娘身子越來越軟,慢慢就不自覺的挪到了床頭的位置。
等到宋辭從瞌睡中勉強睜開眼睛,這才發現錦綉綃金帳幔下面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駙馬,你何時回來的?」
下意識地抹過嘴角,宋辭心虛地偷看了一眼燃燒近半的龍鳳燭。
展昭聞言輕輕一笑,「展某進房快一個時辰了。」
宋辭懵怔之下連本宮都忘記說了,「那你為何不叫醒我?」
別告訴她這南俠還有如此奇葩的怪病,喜歡偷看別人睡覺來著。
只要一想到每逢午夜都會有一只兩眼放光的貓兒盯著自己,宋辭頓時覺得那點瞌睡蟲一下子就被嚇跑了。
「展某只是不忍心,不舍得。」
展昭說著便抬手擦過嬌妻紅潤的面頰,「公主可是累了?」
不妨一貫謹言慎行的貓大人還會有如此銷魂的一面,宋辭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展某不曾醉過。」
展昭趁勢抓住那只玉手在臉上蹭了蹭,「展某一生從不曾喝醉,只除了那夜在公主閨房。」
聽了這話宋辭頓時無語了,還說沒醉?這都快趕上真心話大冒險了好么!
「駙馬啊,醉了咱們就乖乖睡覺,有話明天再聊啊!」
她連忙幫著看似清醒實則糊塗到底的御貓脫下外袍,「你先躺下,我去幫你叫杯解酒茶來。」
「公主別走,展某還有許多心事要與你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