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刺激到對方的沈憶坤也只能半推半就地隨著那個自稱父親的男人在餐桌前坐好,品嘗他口中的愛心早餐。
擔心飯菜里有不好的東西,她只是稍稍沾唇就放下了,偷偷尋找著出逃的機會。
沈憶坤已經認定自己是被神失常的跟蹤狂囚禁了,很可能主謀就是那個心理醫生,否則時機也太巧妙了點。
吃過讓人倒胃口的早飯,沈憶坤還想找借口探聽點消息呢,至少也該弄明白自己在哪。
誰知道疑似綁匪的男人只是說了一聲就離開了,連大門的鎖都沒落下。
沈憶坤不太相信世上還有這么粗心的綁匪,可是她也不敢繼續耽擱下去,只能趁著家中無人悄悄離開。
「憶坤,出門啊?」
「憶坤,今天怎么沒去公園晨練?」
「憶坤,你家芒果呢?」
一路上到處都是笑容滿面的熟人,可他們臉上的笑容卻讓沈憶坤覺得心驚肉跳。
比起少年時期的踽踽獨行,這種成為全世界聚焦點的感覺更加讓人膽寒。
實在無法忍受那些人赤\裸裸的目光,沈憶坤從手袋里找出一條絲巾包在頭上,做賊一樣遮掩著自己。
好容易找到一間報亭,她趕忙買了份報紙,想要看看目前所在的位置究竟有多偏僻,才會讓手機連信號都不到。
「《幸福早報》?」
沈憶坤抬起墨鏡,來回翻找著時事新聞,「幸福鎮是哪里,為什么我從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還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新聞,為什么和她在家中看到的沒有一絲相同之處?
聯想到某種可能,沈憶坤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煞白,比起被人綁架,莫名其妙的成為未知人士才是最可怕的事。
「這是更深層次的催眠嗎,我是不是還在做夢?」
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沈憶坤用力拍打著太陽穴,急切地說道:「快醒來!快點醒過來!」
她還沒覺得怎么樣,旁邊一直關注著女神的報刊老板看不下去了。
他心疼地按住沈憶坤的雙手,好聲好氣地央求著,「沈小姐,何必這樣呢,有什么想不開的慢慢來,你這樣做家人看見該難過了!」
「放開我!放開我!」
本就疑神疑鬼的沈憶坤瘋了一樣用手包砸過去,「你到底是誰?接近我有什么目的,你們是不是商量好的?」
「哎,沈小姐!」
報刊老板連忙抱住腦袋,「說得好好的干嘛打人啊!」
抱頭鼠竄的老板心中叫苦不迭,不是說這批克\隆人的性格最溫順嗎,往常他忍不住咸豬手對方都不敢吭聲,今天怎么突然變得這樣暴力。
他正想著是不是該找人幫幫忙,突然從路邊竄出來一個染著藍色頭發的男人,拉著情緒失控的女人就往樹林里鑽。
沈憶坤已經沒力氣發瘋了,卻還是不甘地掙扎著,「你也是跟他們一伙的嗎?」
「跟我來!」
藍毛也是氣喘吁吁地,不過是仗著男人天生的強勢硬撐著罷了。
等到鑽進林子深處,跌坐在草叢里的沈憶坤才看清男人那張濃妝艷抹的臉,「王楷?怎么是你,難道你才是主謀嗎?」
王楷倚在樹干上喘著粗氣,抹了把因為汗水變得花里胡哨的臉龐,了然的說道:「你還不知道這是哪里吧,所以才能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