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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舌頭沒有技巧性的亂舔。

手指扣住桶邊,王爺被他吻得後背靠著木桶,揚起頭承受他侵犯一樣的吻,嘴里被他攪得亂七八糟,連舌頭是擺還是纏都不知道。

王爺很惱怒,這不知羞恥的家伙,不能含蓄一些的勾`引本王嗎?本王不與你一個小小的男寵計較!

王爺冷哼著想,伸長手臂軟軟的勾住汪義升的脖子,柔軟的舌頭纏住那條舔來舔去的舌頭,他故意咬了咬,配合著雙手在汪義升的寬背上誘惑的撫摸,指尖曖昧的描繪肩胛骨的肌肉線條。

汪義升渾身頓時綳緊,鼻息濃重的呼吸,一陣陣熱氣撲鼻而來,撩得王爺臉發燙,不由揪緊了他後背的衣服。

「唔……」

兩條舌頭親昵無比的交纏,舌尖靈活的勾纏,一會兒碰碰你,一會兒碰碰我,濕滑溫暖的口腔漸漸流滿唾液,一些流出嘴角,大部分被王爺不由自主的吞咽下,汪義升能感覺到王爺吞咽時舌頭的輕顫。

想壞他,像狗一樣一直騎著他。

汪義升克制住自己浮動的心緒,生怕自己真得不顧一切的把對方玩壞,嘴巴趕緊離開王爺,但手卻舍不得離開。

他看著王爺潮紅的臉,紅通通的雙唇,兩條手臂依舊無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細長的鳳目不含一絲厲色,眼角反而閃過水光。

王爺仰高臉,露出高傲的表情,語氣傲慢的緩慢說道:「本王不便久留,巳時便走,你雖替本王解開春葯之毒,但你也冒犯了本王,功過相抵,本王不再追究,可是以後你再如此的放肆不知羞恥,做了讓本王不高興的事,本王有的是方法教訓你。」

聽到王爺說巳時就走,汪義升心中失落,這人所穿的華服是他沒有見過的美作用,束發的發冠雖然樣式簡單,但中間鑲嵌的白玉觸感溫潤,白玉周圍刻著梅花祥雲等屬意吉祥的花紋,光是這頂發冠,就不是普通百信家可以擁有的。

在王府他總是聽大伙談論有錢有勢的人家喜歡玩弄各種各樣的少年少女,若他是不堪折辱從那家掬華倌跑出來的小倌,他就可以把他藏起來,順便用這幾年攢下的錢到管家那里幫自己贖身,再賣掉這個院子,兩人一起離開京城,找個小地方過日子。

但偏偏不是,兩人不過是一場碰巧的露水姻緣。

「你叫什么名字?」即使知曉兩人身份天壤之別,以後不會再相見,汪義升也想知道他的名字。

王爺泡著舒服的熱水澡,懶洋洋的說:「本王的名諱也是你這樣的賤民可以知道的嗎?」

汪義升再也不吭聲,寬大厚實的手掌憐惜的撫摸王爺長長的濕發,沉默的跪在桶邊,有力的雙臂突然從後面緊緊抱住王爺,親了親王爺的頭頂。

王爺挑起眉,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很好,開始懂得討好本王了,再多多討好本王,本王高興了就讓你搬出破落院子,賞你個大院子,奴仆隨你挑。

王爺拍拍胸前的大手,表示自己對汪義升的寵愛之情,隨後後腦靠著他的肩頭繼續閉目享受舒適的熱水澡。

14、

果然一到巳時,王爺便如一場春.夢離開了汪義升,汪義升心里有些難過,整理了一番王爺睡過的床鋪。

王爺走時還穿著那身招搖的華服,汪義升親手為他盤起發,別上發簪帶上發冠,那人白玉一般美好的臉龐好似天生為這些華貴之物所生,修眉鳳目,勾勒出眉宇間一抹皇族的威勢,薄薄的嘴唇彎出傲慢的弧度,微紅的眼角卻隱藏著一絲沾染情.欲過後的嫵媚。

「本王明日會派人接你過府,你安生的待在家里。」王爺習慣性的想摘下一件隨身的飾物賞賜給汪義升作為信物,但是昨日去倌館時,他過於豪邁,連大拇指上的扳指都摘了賞給小倌。

既然是他的男寵,怎么可以賞賜他不重視的東西呢?王爺掩住尷尬的表情,抬頭命令道:「低下頭。」

汪義升低下頭,王爺湊上前,啾的一聲響亮的親了汪義升一口。

「這是本王賞你。」

汪義升的心都快飄起來了,王爺一本正經賞賜的表情差點兒讓他親回去,王爺抬了抬腳,示意汪義升趕緊為他穿上襪子和靴子。

汪義升半跪著托住那只光潔的腳,飄飄然的吻了吻王爺的小腿和腳背,王爺冷哼一聲,他才慢吞吞的為他穿上襪子,套上靴子。

穿戴整齊後,王爺站起身,檢查自身一番,見沒什么問題便大搖大擺走出屋子,遠門外不知何時停了一輛馬車。

馬車上下來兩個美貌的侍女,恭恭敬敬的服侍王爺上了馬車,再鑽進馬車,撂下簾子。

簾子一落,汪義升再也看不見王爺,馬車在他的目光中漸行漸遠,拐了彎再也看不見。

汪義升垂目望著地上的車輪印,車輪印一直延向他不知道的遠方,這場旖旎的春.夢就這樣輕飄飄的離開了他。

「王爺的心情似乎很高興。」靜月見王爺臉色紅潤,姿態慵懶的斜倚著靠墊,嘴角勾笑,不知王爺遇到了什么好事,好像渾身上下都有些改變,又好像沒有改變。

王爺笑而不語。

總管很忙,忙著迎接王爺,他家王爺太讓人不放心了,即使和別人一起逛倌館,也不能撇下暗衛啊,暗衛找到了王爺,居然還延誤到第二天早上才通知他接王爺回府。

總管很想知道王爺失蹤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但是暗衛從頭到尾就沒冒出過影子,好不容易冒個影子,話一到便又閃身飛了。

來無影,去無蹤,欺負他一個太監不懂武功!

他堂堂淼煒王府總管不和這群連臉都不能露的暗衛一般見識!

總管闊步一走,去迎接自家的王爺。

王爺氣定神閑的下了馬車,從後門進入王府,畢竟他一個王爺逛倌館逛失蹤的事情不能聲張,還要暫時和陷害他的東苑國皇子保持表面的和藹。

暗地里他必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整回去,敢在他身上下春葯,那他也要他嘗嘗春葯的滋味。

身子不怎么爽快的王爺換身貼身的衣服躺在床上,聽著總管嘮叨他失蹤的一晚上王府中發生的瑣事,總管的嘮叨比任何催眠曲都管用,王爺聽得眼皮打架。

「本王要查一個人。」王爺打斷總管的嘮叨,閑閑的撥開漂浮的茶葉,引著茶水提神。

總管立即閉嘴,記下那人的名字和住處。

汪義升,怎么聽怎么像「汪一聲」。

這住處好像是在掬華館旁,那里有不少賣皮肉的人家,不是好地方。

「若他身世清白,你就派人接他入府,安排在……」王爺沉吟,安排在破落院子呢,還是安排在他隔壁旁的院子呢?

王爺為難的想,想一想皇兄身後一些持寵而驕的妃子,王爺認為自己還是把汪義升安排在破落院子比較好,掃掃他身上有可能冒出來的嬌氣。

王爺盯著茶杯里漂浮不定的茶葉,但是破落院子一般都離他比較遠,他若想寵愛汪義升豈不是很麻煩的要跑一段路程。

王爺很糾結,這世間果然沒有兩全其美的事啊。

王爺無奈的在心里嘆口氣,為了後院將來不起火,還是安排汪義升到破一些的院子吧,只要汪義升服侍的好,不持寵而驕,以後再換院子。

「就安排在秋涼院吧。」

雖然這名字像「汪一聲」,但這是王爺的第一人,總管十分重視,可是他一聽秋涼院便以為自己聽錯了。

秋涼院?怎么會是秋涼院?那個院子能住人嗎?

「王爺,您真要安排汪義升住秋涼院嗎?」總管提醒道。

「嗯,你速去安排吧。」王爺有些迫不及待早點兒見到汪義升,每日招他侍寢。

「老奴這就去安排。」

總管哀嘆,看來是個不受寵的,再瞧這人住在掬華倌旁,大概也不是什么良家子弟,王爺一時興起了。

王爺撤了茶水,美美的做起每日招汪義升侍寢的幻想。

15、

大總管最近幾年有些發福,他名喚龐福,聽說原本是太後的貼身人,王爺十四歲出宮建府,便跟著王爺離開皇宮,做了王府的大總管。

此時的龐福大總管聽著屬下報告汪義升的身世,身世清白,父親幼時過世,三年前因為母親重病,但母親不准他賣掉家中唯一的祖宅,於是他賣身王府十年做了王府後廚劈柴打雜的長工,他的母親終究沒有熬過三年前的寒冬。

居然是他們王府的長工,進能王府做工的人全都是身世清白的人,既然不是做皮肉生意的人,龐福總管覺得還是慎重對待對方。

原本打算隨便把汪義升接進府中的龐福親自來到後廚見一見王爺的男寵,他剛踏入後廚的大院,早聞了風聲後廚管事徐大娘立即迎了上去。

「你們這有個叫汪義升的人嗎?」龐福沉著臉色問。

徐大娘見他這副表情,摸不清他的想法,諂媚而恭敬的回答:「汪義升就在後面的柴房,奴這就叫他來見大總管。」

龐福輕輕嗯了一聲,徐大娘急急忙忙的去柴房叫汪義升。

汪義升正在劈柴,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喚他名字。

「汪義升,你的好運來了。」

汪義升向來老實又能吃苦,不像許多剛到後廚的人那樣抱怨後廚活多,總想找機會去別的院子當差,徐大娘自然不喜這樣的人在她的手下做事,所以吃苦耐勞的汪義升深得她喜愛,如今汪義升有可能被大總管看中,調到其他院子做事,徐大娘既感嘆後廚從此少了像汪義升這樣手腳勤快的人,又希望汪義升高升後別忘了她。

汪義升放下斧頭,奇怪的看向徐大娘,問道:「徐大娘,有何事?」

「你這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好運,大總管難得來一次後廚就為了找你。」

汪義升一臉疑惑,徐大娘對他招招手,「快隨我去見大總管。」

汪義升雖然不知道大總管找他有何事,但大總管是王府中除了王爺之外權利最大的人,他這樣只打打雜劈劈柴的長工一年也未必能見上大總管一面,更何況府中最尊貴的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