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事,真的有很急的事要進去!」尤好微顫聲音像擰緊的麻繩,透出一股倔,「我,我有那個孟,孟先生的號碼,他說有事可以找他,我就是來找他的……」
這一句話惹得一整個保安隊的人都看過來,就聽有人禁不住笑出聲:「孟總?那照你這么說,你既然有他的電話,直接打給他不就完事了么?在這跟我們磨嘰什么!」
原本見這小姑娘長得白白凈凈,雖然漂亮得有些不像正經學生,但氣質干凈,說話輕聲輕氣很是乖巧,保安隊的人態度尚算溫和。即使她在這糾纏不休,也沒有說什么重話。
然而聽她這一句扯上「孟先生」,不止回話的人,其余幾位眼神中不知不覺也帶上了些許不耐和輕視。
孟總是什么人?往常也不是沒往公司帶過女伴,鶯鶯燕燕,也有不少自己個兒找到公司來的。面前這個長相妖嬈的小姑娘,雖然年紀輕輕瞧著還是個學生,但這急切的姿態……不怪人往別處聯想。
領班大叔語氣稍好些,但也是不信:「你既然有電話,為什么不直接打?」
「我打了……可是不是他的……是,是那天他給我……」尤好急得敘述混亂,被這么多人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臉不由得發熱。
給她的其實不是孟先生的號碼,而是孟先生助理的,是他們自己說有事可以打這個助理的號碼聯系。
尤好聲音低了幾分,卻仍舊執拗不改:「我找他真的有急事……」
領班大叔皺眉:「你這么急,到底有什么事?」
「我……我……」尤好動唇,躊躇許久說不出口,臉慢慢漲紅。一股難以言明的委屈涌上來,隨著臉上的紅熱直沖眼眶。
要哭不哭的樣子著實令人不忍,他們這個年紀,家里的孩子差不多就跟她一樣大。領班大叔無奈道:「放你進去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你堅持要在這里的等的話就站到主道旁邊去,不要擋著進出的路,不然我們也很難做。」
尤好站了幾秒,小聲說:「我知道了。」碎步走開前低聲道了句謝。
君誠實業大廈外有花壇,尤好在花壇邊找了個位置坐下。離大門不近,但也不算遠,可以清楚看到進出的人。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太陽漸漸下落,尤好被薄陽烤得出了一層細汗,細膩雪白的臉頰上微微透著紅。
等待最是難熬,下午放學的點過去,始終不見大門口有什么「大人物」出入。
尤好不得不給好友發消息:「我可能趕不回來了,晚上幫我請假。」
那邊擔憂問:「沒事吧?還順利嗎?見到人沒有?說清楚了沒有?」
尤好咬唇,滿臉失落,拇指微動,不忍讓好友擔心,頓了頓才摁下回復:「沒事。我晚上會回來,你上課吧。」
順利嗎?當然不順利,一點都不順利。
尤好看向守衛嚴謹的大廈入口,沮喪侵襲而來,又想哭了。
不怪別人不放她進去,畢竟在這個月之前,她也從沒想過自己會跟什么君誠實業的老板扯上關系。電話打不通,說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換做她,她也不會相信。
可是
要她怎么說?她真的說不出口。尤好覺得委屈,就因為一張照片,整個學校的人都在傳……說她被孟先生包養了!
……
從太陽西落等到天邊乏起夜色,尤好坐在花壇邊寸步未離,眼睛緊緊盯著大廈入口。她沒吃飯,肚子開始咕嚕叫,周圍車來車往,偶爾出入的員工像看奇葩一樣看她。
將下巴縮進脖領里,尤好垂下眼睫,掩飾那股低落。
「喂」
尤好聞聲抬頭,不遠處,領班大叔睇她一眼,朝大廈左側扔去一個眼神:「孟總要離開公司了,車從地下停車場出來。」
他們隊小劉在地下車庫巡邏,孟總助理正在跟司機說話,估計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