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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佩瑤會不會再換一幅更漂亮,價值更昂貴的珍珠或寶石做門簾?

有錢,也不是這樣敗的!

傅芷卉捂了捂胸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胸口翻騰不息的怒焰,以及到喉的咆哮質問話語。

可,很快,傅芷卉就知道,自己錯了!

真的錯了!!

懸掛在牆壁上的《牡丹圖》,那是手工最嫻熟的綉娘,一年也只得一匹的緙絲工藝。

臨窗那層層輕薄,卻有著山水朦朧圖案的紗簾,同樣是一年只上貢十匹的。

圓桌上擺放的蘇州園林景觀,是用「玻璃」做成的,將一大片的山水縮小無數倍,里面還養著幾條外形優美的魚兒。

插了一枝紅梅的花瓶,竟往外冒著裊裊的煙霧,空氣中也彌漫著清淡的梅香。

……

至於屋內的家具?

傅芷卉每看一處,心里就抽搐一下。

到最後,已經抽搐得成為「習慣」了。

哪怕,腳下踩著的是足有手掌厚,不知名動物毛發做成的雪白地毯,也不能讓她生出任何的感覺了。

心痛到極至,莫過於此。

「大姐。」傅佩瑤起身,行了一禮,寬大的衣袖微微滑落,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腕上那串粉色珍珠串成的手鏈。

而,直到此刻,傅芷卉才注意到傅佩瑤的衣著打扮。

今日,傅佩瑤一襲白色和淡粉色漸變色刺綉長襖裙,裙擺是粉色,上衣則為白色,在衣襟和袖口處用深深淺淺的粉色絲線綉了細碎的小花,點綴著同樣的粉色小珍珠,在裙擺處則綉了一簇盛放的梅花,花蕊則用寶石和珍珠做點綴。

粉色綉花腰帶,隨意地打了個蝴蝶結,右側墜著一枚泛著瑩潤色澤的暖玉。

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挽了個發髻,些微發絲散落在肩膀上,憑添了幾分嬌俏活潑的感覺。

同樣粉色和白色珍珠串成的珠花,點綴在發間,偶爾有陽光拂過時,竟給人予一種墜落凡間,不識人間煙火氣息,仿若下一刻就將飛升天宮的仙女感覺。

啊呸!

傅芷卉忙不迭地輕掐手心,借助這樣的疼痛,將心底最深處滋生的「敬畏」這抹並不該出現的情緒掐滅。

敬畏個鬼!

傅佩瑤這種除了諂媚逢迎「抱大腿」,每天就專注於「吃喝玩樂」的敗家子,如果不是運氣好,投胎到長公主肚子里,如今,會淪落到何等凄慘的境地,可想而知!

「八妹。」傅芷卉笑盈盈地回了一禮,然後,就用一種仿若艷羨,又仿若嫉妒,更仿若感慨自身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可真愛寵。」

今日的傅芷卉,上身穿一件朝霞紅色短襖,下系一條海棠紅色綉牡丹拽地長裙,粉色的宮絛系著一朵艷麗的牡丹花香囊,長發挽成百花分肖髻,插一對赤金點翠步搖,釵頭垂著米粒大小珍珠串成的流蘇,並一朵火焰紅色泛金邊的牡丹絹花,額頭垂下一縷半弧形的紅寶石瓔珞。

這一身深深淺淺的紅,襯得她膚白如雪,眼眸流轉間,風情萬千。

在她端起茶杯的時候,手上那對同樣鑲嵌著紅寶石的金絲纏紋手鐲顯露出來,在淺淺的陽光照射下,竟又憑添了幾分富貴和氣派。

傅佩瑤笑了笑,並沒有正面回答傅芷卉的問題,轉而探究地詢問道:「不知大姐今日來此,可是有何要事?」

「八妹這般生疏,可是怨我這半個月來,一直未來拜會你?」傅芷卉輕嘆了口氣,臉上慢慢地浮現一抹傷感,「這些天來,不知是誰在背後嚼舌根,竟說一些有的沒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我也不敢與你多加來往,就怕連累到你,那可就不好了。」

「可,後面想想,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