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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時,傅芷卉從衣袖里取出一張紅色燙金貼子,遞到傅佩瑤面前,道:「錦榮候府准備辦一場賞花宴會,我特意跟他們多要了一張貼子給你,日子在半月後,時間還來得及,你可以提前做好准備。」

「錦榮候府?」這回,傅佩瑤終於出聲了,可,那看向傅芷卉時似笑非笑的神情,和仿若帶上了疑惑震驚的神情結合在一起,只令正盤算著該如何利用此次宴會行事的傅芷卉也不由得為之怔愣住。

不過,很快,傅芷卉就斂了心神,輕笑一聲,長睫掩住眼底那抹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驚駭:「我知道,前兒個,你與那候府的姑娘有了些爭執。」

「不過,大家都是勛貴之後,成日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倘若因這么件小事而翻臉成仇,難惹人非議,更難落入那些隱於暗處,摩拳擦掌欲要算計我們的敵人之手!若因此而落得個『親者痛,仇者快』的局面,豈不真是『賠了夫人還折兵』?」

「大姐可知,那位白姑娘,為何一襲白衣,背負著荊條來請罪?而,我為何未接受白姑娘的請罪?」明明只是隨意倚靠在軟塌里,很是閑適慵懶的姿態,偏偏,這幾句話,卻一句比一句更為尖銳,猶如一把把鋒利的箭般刺向傅芷卉。

「古人雲,這世間之事,孰是孰非,還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傅芷卉掐按著手心,讓自己的心神不被傅佩瑤身上那突然逸散出來的森冷氣勢所攝,臉上的血色卻一點點地消失,就連身上的每塊肌肉也都變得緊綳起來,整個人猶如一只蓄勢待發的毒蛇般,狹長的眼眸里滿滿的冷漠和殺機,只待合適的時機,將眼前這個膽敢冒犯到自己威嚴的敵人給啃撕殆盡!

「我以為,『冤家宜解不宜結』,若只是一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實在沒必要怒氣勃發,大動干戈到將許多人都牽扯進去。不管怎么說,那錦榮候府都是皇後的娘家,當今太子殿下的外家,在如今這樣關鍵的時刻,實在沒必要生生得罪了他們家。倒不如,借著此次宴會,與那白姑娘『握手言和』。」

第192章冤家宜解不宜結

「大姐,你是來為白姑娘說和的?」

傅佩瑤端起茶杯,抿了口水,眼底的嘲諷和譏誚一閃而逝。若不是知曉傅芷卉的「私心」,單單這番「合情合理,聲情並茂」的話,還真會以為傅芷卉是個「憂心宗族」的好姑娘呢!

「只不知,那白姑娘許了大姐什么樣的好處,才能令大姐做出這等『不辯是非黑白』,就讓自家姐妹忍氣吞聲的決定!」

「對了,大姐,那白姑娘有沒有告訴你,其實,她之所以會上門請罪,卻是因為她冒犯,或者應該說是侮罵了我娘?!」

傅佩瑤的娘是長公主,長公主的娘是太上皇。

可以這樣說,那白冬瑤輕飄飄一句指責的話,就將天下最為尊貴的人都給得罪了個透!

若不是白冬瑤「恃寵而嬌」到「膽大包天」,就是那白冬瑤實在太會踩人底線行事,知曉以太上皇和長公主的胸襟氣魄,根本就不會將她這「有口無心」的言論放在心上!

「竟有此事?!」傅芷卉眼底的驚詫一閃而逝,她是真沒料到,前世記憶中那被人盛贊「蕙質蘭心,冰雪聰明,才貌雙全」,私下里,更不止一人認定了擁有「母儀天下」雍容氣度和絕代風華的白冬瑤,今世,竟能做出這樣「跋扈」「任性」的舉動!

「八妹,這件事,會不會有什么誤會?」生出這個念頭的同時,傅芷卉眼神微閃,也再次勸說道:「畢竟,錦榮候府的教養,那是世人皆知一等一的好。若非如此,當年選妃時,皇後娘娘又豈能異軍突起,成為那一屆秀女中的『黑馬』,一舉奪得皇後的寶坐?」

「大姐是說,我錯怪了白姑娘?」傅佩瑤微微垂眸,輕輕撥動著茶盞,道:「抑或是說,大姐想讓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