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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芷卉微微頜首,既然,第一步計劃已經圓滿完成,那么,不立刻執行第二步,還待何時?

周嬤嬤眼前仿若再次浮現那「揮一揮衣袖」,以一種極漠然的姿態,就將安國公夫人那一系列算計給拍回去的長公主那特別霸道張狂的身影,臉上的猶疑和掙扎,也就清楚地落在了傅芷卉的眼底。

「奶娘,你有什么想法,盡管直言無妨。」傅芷卉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輕蹙,倒底念及周嬤嬤前世今生待自己的一片「忠心」而再次出聲問道,但,心里卻依然有那么些不得勁。

周嬤嬤是個心細如發的人,不然,也不能在短短十多年時間里,就從一個普通的粗使陪嫁丫環,一路躍升到安國公夫人倚重的左臂右膀般的存在,並在傅芷卉出生後,就被安國公夫人派到傅芷卉身旁,做了傅芷卉的奶娘。

故,哪怕傅芷卉心里的情緒轉變很快,但,因在被自己打理得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的鐵桶一般的屋子里,又是面對周嬤嬤這位忠仆,就難有些放松,並沒能很好地掩飾住自己心情的變化,從而被周嬤嬤敏銳地察探到了。

「八小姐在漠北一待就是整六年,直到去年十月才順利回魂,到如今,也不過半年時間。哪怕八小姐再如何地蕙質蘭心,冰雪聰明,但,想要在短短半年時間里,就學會世家貴女耗了十多年時間才掌握的一些內宅最基本的生活知識和技能,卻是根本就不可能!」

「依老奴所見,這樣的八小姐,哪怕得了太上皇的青睬,被特賜了『榮華縣主』的爵位,卻也不需要傾注太多的關注!以『打草驚蛇』,沒能除掉八小姐,反驚擾了長公主和老夫人,從而令咱們定下來的妙計無端夭折。」

真正「一把屎,一把尿」般將傅芷卉拉扯大,雖僅僅只是一個奶娘,卻盡到了比親娘安國公夫人還要多心血和力的周嬤嬤,輕飄飄幾句貶低傅佩瑤的話,就將傅芷卉心里那才浮現苗頭的「不豫」之情給成功地掐滅了。

「就如小姐你之前所說,依照大唐律法,皇室公主郡主皆在出嫁前,才能請封爵位。偏偏,八小姐竟在無功無名於當世的情況下,而因太上皇的偏寵被賜封爵位!」

「即便皇室勛貴家的子弟礙於太上皇之故,而生生將這些怨念咽下肚,但,這人的承受力是有限的,一旦怨氣積累得越來越多,超出一個人的承受范圍時,那么,誰敢肯定,這些怨氣爆發開來,就不會輕易將一切『不公』給抹煞掉?!」

「哪怕太上皇再如何地疼寵八小姐,卻也不能因為八小姐這么個血脈已很是稀薄的外孫女,而公然越過陛下,與一眾皇室勛貴正面懟上!」

否則,豈不立刻就成了大唐罪人!那才穩定不足百年的大唐王朝,難再次陷入前朝那樣的連年戰亂紛爭里!一眾人追求的「太平盛世」「路不拾遺」「八方來賀」,將徹底成為空想!

傅芷卉的眼神,隨著周嬤嬤的講述而越發地明亮起來,看向周嬤嬤的目光里有著一抹連她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欽佩:「奶娘,你說得很有道理,我確實不該太過心急。」

「既如此,那么,這些為八妹准備的貼子,就暫時還是擱置在那兒罷!」話落,傅芷卉就再次搖頭,只覺得自己今日還真有些太過得意忘形了,竟連那樣一件重要的事情都差點給忘記!

「奶娘,我准備在府里辦一場賞花茶話宴,除了幾姐妹外,我還想再邀請一些好友。」說到這兒時,傅芷卉的臉上也浮現一抹苦惱,「不過,那錦榮候府白小姐,才與八妹生了口角之爭。倘若,這次宴會請了白小姐,只怕與八妹那兒不好交待。」

周嬤嬤眼神微閃,立刻就明白了傅芷卉的話外之意,遂跟著嘆了口氣:「這件事,孰是孰非,還真不好說。只是,老人常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沒什么關系到生死的大事,何必特意去與人撕破臉皮?尤其,對方還是皇後的娘家,太子的外家!這樣的人家,哪里是咱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