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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訕笑一聲,道:「抱歉,我忘記了,這些『生』呀『死』呀的字眼,並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樣看淡了生死,早早就悟出了『生亦何歡,死亦何懼』的道理。」

傅芷卉那籠於闊袖里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下,看向傅佩瑤的目光里,竟流露出一抹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悵然。

以前怎么沒發現,傅佩瑤竟是一個臉皮厚如城牆,連槍炮都打不穿,更擅長「自吹自擂」,想方設法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姑娘呢?!

抑或是說,其實,傅佩瑤一直如此?只是,重生以來順風順水的生活,讓自己變得自大傲慢的同時,也讓自己變成了那往日里最為鄙夷和不屑的「一葉障目」的蠢貨?!

再或者,傅佩瑤的這些變化,全因那相比起前世來說,晚了六年回魂一事而起?!

一念及此,傅芷卉悚然一驚。

下一刻,傅佩瑤就眼睜睜看著,傅芷卉由以往那「端庄賢淑」「雍容華貴」,是世家勛貴當家夫人很是看重的「兒孫媳婦首選」,哪怕在自家姐妹面前也很時刻端著「遇事冷靜,鎮定從容」的世家貴女氣度,讓人稱贊艷羨不已的模樣,一躍而變成了以往世家貴婦們很是嫌棄和厭惡,「欲語淚先流」的江南水鄉那種特殊場合才能訓練出來的瘦馬般,嬌弱惹人憐惜的模樣。

「八妹,你不知道,我心里苦啊!」

這樣的變臉絕技,再配上這樣一幅「如訴如泣」的哀怨婉轉的聲調,只令第一次目睹這一幕的傅佩瑤,也差點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

幸而,關鍵時刻,傅佩瑤用力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又微微垂眸,才勉強將到喉的笑聲給壓了下去,唯有那微微抽搐的嘴角,卻隱隱將她心里的真實情緒給出賣。

不過,倒底是第一次掐自己的大腿,傅佩瑤卻有些沒能掌握力道,再加上,那身在長公主心照顧下將養出來的如剝殼雞蛋般細滑的皮膚,稍加觸碰,就會出現一大片青紫,更不用說眼下這種用力掐按的情況了!

默默地想象了下晚上沐浴時,將被迫面臨一眾丫環婆子驚惶失措,就連長公主也難被驚動,然後,一大家子人圍著自己「噓寒問暖」,又被灌無數「安神養身」苦湯子的凄慘場景,傅佩瑤就只覺得滿腹苦憋,看向傅芷卉的目光也難帶上了一絲哀怨和控訴。

然而,以傅芷卉歷經兩世練就出來的閱歷和見識,又豈能察覺不到傅佩瑤的小動作?只是,既然她選擇了這樣一條「掉節操,無下限」之路,那么,哪怕頭破血流,哪怕心里惶恐忐忑,也必需義無反顧地往前走!

套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說,那就是自己選擇的路,爬也要爬完!

「世人總以為,如我們這般生來就尊貴榮寵,錦衣玉食般嬌養著長大的姑娘,擅長些琴棋書畫女紅管家之道,那是再正常不過的!哪怕得個『惠質蘭心,冰雪聰明,才貌雙全』的評價,也是理所當然的。」

「誰讓我們享受到了普通人家姑娘所不能享受到的一切呢?倘若,易位而處,換了他們,也定當會取得相同的成就。甚至,說不准,在某個領域成就真正的『大家』之名,享萬民敬仰!」

「可,這世間,從沒什么『不勞而獲』的事情,不然,又豈會有『敗家子』和『紈絝子弟』之類的說法?!」

說到這兒時,傅芷卉特意頓了頓,眼見,傅佩瑤臉上並未流露出太過明顯的茫然,也未流露出淡不可察的憤懣,反還依然一幅安靜淡然,靜靜聆聽的模樣,只令傅芷卉有那么一刻,竟莫名地生出一種仿若自己是「上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哪怕蹦得再如何地歡快,卻也掀不起多大風浪的感覺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