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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成全他人」的聖人嗎?

「上天入地,求救無門」這句話的真諦,在這一刻,佟涵夢終於有了個深切地體會。

可,若就這般輕易放棄,那么,也就不會是歷經三世,早早就將自己的尊嚴和臉面給摒棄,更將自己的三觀也擊碎並重塑,只為了讓自己更好地融入這個時代的佟涵夢了。

「外祖父,外祖母,其實,今日前來,我只是想尋瑤表姐說幾句女兒間的私密話。」

被點到名字的傅佩瑤,眨巴著水潤的眼眸,一臉茫然地看向佟涵夢:「可,夢表妹,往日里,你不是與大姐最為親近嗎?」

瞅瞅,這幅仍在狀況外的呆萌模樣!

落在老安國公和老夫人這兩位不論傅佩瑤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只覺得滿滿的歡喜和驕傲,一顆心早就偏到了天邊去的老人家眼里,那是怎么瞧都覺得乖巧貼心,軟萌可愛!若不是顧及佟涵夢尚在,指不定,老夫人就已將傅佩瑤給摟在懷里一通搓揉了。

落在佟涵夢眼里,就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

偏偏,傅佩瑤還揉了揉耳朵,仿若聽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似的,漫不經心地給了佟涵夢一道重擊:「我曾聽你不止一次地說起與大姐之間的情誼,雖不是嫡親姐妹,卻勝似嫡親姐妹!」

「如今,你竟突然尋上我,意欲與我說些女兒家的私密話?這,真不是我在做夢?!」

「瑤表姐這是在嫉妒我往日里只與大表姐親近,未能與你多加親近嗎?」佟涵夢輕扯嘴角,露出一抹很是勉強的笑容,籠在闊袖里的手指卻用力地掐按著自己的手心,借助這樣的痛楚來提醒自己,萬萬不能中了傅佩瑤的計策!

「這,可就冤枉我了!」說到這兒時,佟涵夢還露出一抹苦笑,道:「過往那些年,我雖欲與你親近,奈何,你在漠北,我在盛京,中間隔著千山萬水,想要像同在盛京的大姐那般隔三差五就能見上一次面,卻還真不吝於痴人說夢。」

「待到去年,你回盛京後,偏偏,也不知你怎么想的,竟一直待在屋子里,不論誰家下的貼子都婉拒了,就連我們姐妹主動上門找你出府游玩,都一連再地推拒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這些姐妹就難生出一種你不欲與我們多加往來的感覺。」

說到這兒時,佟涵夢敏銳地察覺到了老安國公和老夫人看向自己時那再度帶上了不悅的目光,不由得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氣,才壓下胸腹間翻騰不息的怨懟和憤懣等情緒,然而,嘴里說出來的話,卻隱隱流露出一絲半縷。

不過,眼下,佟涵夢根本就顧不上考慮這么多,只是以一種「推心置腹」的姿態,繼續將自己心里的想法坦誠與傅佩瑤:「當然,如今,我也知道,這純粹是我們姐妹之間了解得不夠多,從而滋生出來的錯覺。」

「只是,瑤表姐,也就是我們這些親近的姐妹,才能在屢屢被你以一種清冷孤傲的姿態拒之門外時,能做到設身處地為你著想,從而因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打斷骨頭尚且連著筋』等緣由而彼此互相寬慰勸說一番,並不與你計較太多。但,換了其它人呢?你覺得,她們在遇到這樣的情況時,又會生出什么樣的想法?私下里又會做出些什么?」

「興許,我今日說這些,確實有些過了。」佟涵夢嘆了口氣,一幅很為傅佩瑤著想的關切擔憂的模樣,道:「只是,說到底,我們是同宗姐妹,哪怕私下里有些小矛盾,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往那條岐路走去!」

「聖人雲『良葯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即便不為你自己,我也希望你能為我們這些在外面與人交際走動往來的姐妹們想想。」

若換了尋常人家,如佟涵夢這樣一個才十一歲的小姑娘,就能說出這樣一番大道理,甭說如傅佩瑤這樣一個做姐姐的能不能受教,單單聽到這番話的一眾長輩們,就會忍不住拿欣慰和贊嘆的目光看佟涵夢,並在往後與其它人家走動閑聊時,有意無意地帶出這樣的話題來。

如此一來,不吹灰之力,佟涵夢就能在世家勛貴間刷了一波聲望。

然而,眼下,這是在傅府。

傅四爺和長公主當家作主的傅府。

而,聽到這番話的,除了一眾幾乎將「遵規守矩」這四個字給烙刻在骨子里的下人們外,就只有老安國公和老夫人這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