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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這幾十年來,淮南王府里發生的每件事情,在此刻,猶如那散落了一地的珍珠,終於被人一顆顆地尋摸出來,並拿線細細地穿成珠串般,讓人清楚地就能感知到淮南王府那掩映於平和表相下的波瀾,然而,許嬤嬤依然不願意相信這一點。

「皇室勛貴,世家望族,從沒有『以庶代嫡』的說法!更何況,關系到一府未來的爵位的承襲!!」

「奶娘,這世間,什么事情都會有『特例』。」向來明白「適可而止」道理的佟涵夢,搖了搖頭,道:「不過,奶娘,我向來相信『世間無難事,只要肯攀登』。」

「就如,安國公府的事情……」

……

傅府

「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又有『清官難斷家務事』的說法,那么,今兒個這事,你想讓我如何判?」

老夫人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地說道,言談舉止間,不帶絲毫煙火氣息,仿佛那個被自家大兒子,也就是如今已襲爵的安國公給狠狠地揍了一通,連牙齒都掉了好幾顆,慘遭「毀容」的婦人,並非自己曾寄予厚望,逢人就誇贊不已的「完美」大兒媳般。

「祖母,這些年,我娘為國公府付出了多少,大家都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的。為人子女者,雖不能說至親長輩的壞話,然而,今日之事,倘若,我這個做人兒女的都不能站出來,為娘說句公道話,那么,一旦世人知曉此事,又會如何看待評判我呢?……」

侃侃而談的傅芷卉,微微垂眸,重重地掐按著自己的手心,借助這樣的疼痛,才將到喉的咆哮質問話給咽下肚去,然而,眼角眉梢間流露出來的憤懣和怨懟等情緒,卻依然清晰地落入在場每一個人的眼底。

老國公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很快,就又恢復原樣。

唯有和老國公做了幾十年夫妻,真正達到了「相濡以沫」「鶼鰈情深」的老夫人,才敏銳地察覺到了幾分。看向跪在下方,狀若謙恭,實則那特意挺直的脊背,卻將她心里真實想法給出賣的傅芷卉的目光里,也難浮現更多的失望和嘆息。

加上傅芷卉這一代,和淮南王妃那一代,連續兩代,走出去,代表著安國公府最高程度教養的嫡長女,都被「養歪」了啊!

然而,這一切,又能怨誰?

只能說,當日因,今日果。

老國公和老夫人打的「啞謎」,若換了其它人,比如說,安國公夫人,再比如說,淮南王妃,定然不會明白。然而,眼下,陪座的卻是曾與眾皇子們一起,被眾多德高望眾的大臣們教導過的長公主,故,短短時間里,長公主就明白了幾分。

第512章苦心籌謀為救母(1)

對於安國公夫人和傅芷卉這對母女,從頭到尾都將其當成大街小巷上隨處可見的「陌生人」,並不需要給予多大關注的長公主,到如今,依然生不出絲毫的同情和憐憫,也沒有絲毫的興奮和激動,更沒有多少憤懣和怨懟之情。

哪怕,這些年,若非安國公夫人和傅芷卉兩人那一環扣一環的圈套算計,傅佩瑤也不會被人叫了近十年的「傻姑娘」;哪怕,傅佩瑤順利「魂回」大唐後,這對母女依然屢次出手算計坑害傅佩瑤;哪怕,安國公府分家後,這對母女依然不願意放過傅佩瑤和其身後所在的四房……

可,那又如何呢?

這世間,誰不是在背後算計著人,而,誰,又不是在被人算計著的呢?

套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說,人哪,不需要畏懼算計,真正應該擔憂害怕的是沒有人願意算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