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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以一著不慎,養出個懦弱不堪大用,眼界狹窄,心機深沉,睚眥必報,每每與人結仇生怨時,都慣常使些內宅婦人才用的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的蠢貨!

而,女孩兒嘛,當然是由內宅婦人自行教養。

那么,若一個姑娘家家,突然生出忤逆不孝的想法,除了其生母未能教養好,還能有第二種可能嗎?

……

「卉兒……」

傅芷卉那猶如松了一口大氣般,決然離開的背影,落在安國公夫人眼里,猶如被人拿鋒利的小刀子,一下下地扎著自己的心窩子,末了,還嫌不夠地又往上撒了一把鹽般,疼得她整個人都蜷縮成團,那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一絲清明的大腦,再次變得混沌模糊起來。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恰好此刻,推門而入的郝嬤嬤,就聽到了這句話,那往前邁去的腳步立刻頓住,臉上除了顯露於外的焦急和擔憂等情緒外,竟然還有一抹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惶恐不安,驚懼駭怕。

府里那些「流言蜚語」,竟然是真的?

可,怎么可能?!

沒有誰會比她更明白於家那清白無垢的名聲,對安國公夫人的重要性!

畢竟,她,可是打小就侍候安國公夫人的。這些年來,與安國公夫人雖一直謹守著「主仆」那條界限,然而,實際上,她早就在心里將安國公夫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夫人。」

郝嬤嬤用力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借助著這樣的疼痛,將自己那不知飄到何處去的心神給揪了回來。

安國公夫人依然沉浸在悲傷中,並未回應郝嬤嬤的呼喚。而,那慘白到發青的面容,和冰塊能相媲美的手指,都令郝嬤嬤心驚不已,忙不迭地指揮著丫環婆子添上幾個火盆,又找來厚厚的狐狸皮毛褥子和灌上了滾燙開水的湯婆子……

「郝嬤嬤。」安國公夫人就著郝嬤嬤的手,抿了口紅棗姜茶水,生姜獨有的腥辣味道,在喉嚨間徘徊不去,大顆大顆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很快,就將衣襟給沁濕了一大片,「你說,我錯了嗎?為何,卉兒要這樣傷我的心?我之所以會如此,不也是為了她好嗎?她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竟任由外人編排詆毀我?……」

「夫人,大小姐可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又是被你帶在身旁,數十年如一日地悉心教養長大的,又怎會不理解你的一片苦心?」

……

雖然,郝嬤嬤早有心理准備,然而,真聽到這樣的「密聞」,除了惶恐不安等情緒外,竟然還有終於得到安國公夫人信任的興奮和激動等情緒!

果然,老話說的對,這世間,向來是「有其主,就必有其仆」,連她這個做下人的,都難生出「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想法,那么,安國公夫人這個做主子的,生出同樣的想法,又有何不對呢?

不錯,鴻文書院院長家嫡長女的身份,確實很是清貴,然而,從某方面來說,這所謂的清貴,也往往意味著「家貧」。

雖然,這些年,大唐王朝風調雨順,百姓們安居樂業,很有些「太平盛世」的味道。然而,這也僅限於靠近盛京的一些省市。再遠一些,比如說,安國公夫人的娘家,於家所在的鴻文書院,雖也隸屬於江南,卻也有許多人家,集全族之力,才能供養出一個讀書人來。

而,安國公夫人的父親,鴻文書院於院長,就屬於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