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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愛,而叫「捧殺」!

這樣一種「殺人不見血」的內宅手段,確實讓人防不勝防。

然而,若非真與對方有著「殺父奪母」般深仇大恨,又有誰會對著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兒出手呢?更何況,出手之人,還是這小兒的嫡親祖母!

這種事情,安國公能昧著良心,將一切的責任,全部推卸到長輩頭上,安國公夫人都不敢跟著附和!

「也不知,那太老夫人若知曉此事,會不會氣得從棺材里爬出來!」

話雖如此,安國公夫人卻為太老夫人深深地掬了捧同情的淚水,有這樣一個不孝的兒孫,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老奴以為,只怕太老夫人也是知曉的。」郝嬤嬤眼珠子轉了轉,卻說出了和安國公夫人不同的見解:「聽說,這位太老夫人,當年,可是百年望族心培養,打算送入宮中的嫡長女。若非,前朝滅亡時,家族也因此而遭到牽連,以咱們太老爺那目不識丁的軍戶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娶到這樣一位貴女的。」

這件事,安國公夫人是知道的,然而,往常,她並沒將其放在心上。

要知道,如今位居高位,大權在握的重臣勛貴們,祖上大多都是些泥腿子,只不過是遇到了好時機,不然,哪怕再給他們幾百年時間,也不可能一飛沖天!

只是,眼下,郝嬤嬤那哪怕強撐著卻依然顫抖的身體,和褪去血色的慘白面容,以及那慌亂游移的視線中,也無法忽視的惶恐驚懼,都讓安國公夫人心里生出一抹不祥的預感。

「你是說?」

太老夫人為報復傅家,才會特意將下一代襲爵人給養歪?!

郝嬤嬤微微點頭,並不敢再說第二句話,唯有臉上那依然未曾褪去的驚駭,將她此刻那滿腹的忐忑不安等情緒給出賣。

若不是要勸說寬慰安國公夫人,以安國公夫人因安國公那不加掩飾的羞辱打臉舉動而生悶氣,從而將到手的管家權給讓了出去,在「主仆一體」的情況下,被那往日里根本就不被自己放在眼里,更屢屢被自己刁難過的安國公「真愛」於姨娘給下狠手算計了,她還真不可能將這個深埋於心中多年的「秘聞」說出來!

「如此,倒也能說明,為何,這偌大的國公府,就只有咱們國公爺『文不成,武不就』……」

安國公夫人意味深長地看了郝嬤嬤一眼,對於郝嬤嬤刻意隱瞞此事,直到此刻告知她這一點不是不生氣,然而,她卻比任何人都明白「什么時候該做什么樣的事情」!

真要說來,按照她以前的性情,若乍然聽聞此事,難會覺得郝嬤嬤在「挑撥離間」,更難會在與安國公相處中流露出些蛛絲馬跡來。

到那時,別說擁有「真愛」寵妾,卻依然給予她足夠正室臉面和尊榮的安國公了,就連一直覺得愧對於她這位出身於「書香世家」的貴女,從而在她嫁入安國公府後,就毫不猶豫地將管家權交到她手里的老夫人,以及那從不管內宅瑣碎事務的老國公,都會記恨於她的同時,更毫不猶豫地出手算計對付她的娘家!

那,才是真正地「賠了夫人又折兵」呢!

……

安國公夫人和郝嬤嬤談論的話題人物安國公,此刻,又在做什么呢?

都說「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這句話,擱安國公身上,也能成立。

早年,老國公和老夫人長駐邊疆,兒女都教養在太老夫人膝下,三五年也不一定能見一面,故,偌大的國公府,那完全是太老夫人說了算。

在這種情況下,作為襲爵的嫡長孫,安國公那是真正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養出了個「唯我獨尊」「囂張狂放」的霸道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