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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浮現一抹悵然,就連那挺直的脊背也仿若承受不住重壓一般垮了下來。

「既然,你知道我曾『大鬧戶部尚書府』宴會,那么,定然也知道,我為何會那般無所顧及。」說到這兒時,傅芷卉又是一嘆,微微搖頭:「不過,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今日,我也不想再提。」

「捫心自問,這件事情之所以鬧成那般,與我並無多大干系,就連與戶部尚書府解除婚約一事,也是戶部尚書府對不住安國公府,而不是安國公府對不住戶部尚書府。」

雖然,沉浸在傅芷卉「變臉」舉動中的佟涵夢,並未就此事再發表自己的看法。然而,眼角眉梢間流露出來的嘲諷和譏誚等情緒,卻毫不遮掩地道出了她心里的真實想法。

至於傅佩瑤?

傅佩瑤微微垂眸,籠在闊袖里的手指緊拽,一再地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如今,還暫時不能直接和傅佩瑤翻臉,更不能再像往常那樣粗暴簡單地算計傅佩瑤,而是應該「謀定而後動」!

一切,只因,如今的傅佩瑤,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里,每一次見面,都與上一次不同!

那感覺,怎么說呢?

猶如被厚厚的繭子給束縛住的蠶,只待啄破繭子,化蛹成蝶,從此以後,就能恣意地在藍天白雲中飛翔;又猶如一塊粗糙的頑石,正一點點褪去上面的沙礫,顯露出里面包裹著的那幾乎快要「閃瞎」眼睛的耀眼光芒!

這樣一個哪怕只是隨意地坐在那兒,一聲未吭,卻依然讓人無法忽略掉的姑娘,竟莫名地和前世記憶中,自己跪於宗婦誥命人群中,迎接與四皇子共享美好河山,被世人敬稱為「鳳帝」的傅佩瑤隱隱約約地重疊起來!

不!

傅芷卉用力地掐按了下自己的手心,借助這樣的疼痛,將自己那又一次不知飄到何處去的思緒給揪了回來,嘴里則為方才佟涵夢提到的「戶部尚書府退婚一事」而做出「定性」的總結詞。

「不然,你以為,為何,那些整日里閑得沒事做,逮著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也要將它們整成西瓜大小事情的御史們,就沒有一人就此事發表任何見解和看法?!」

「我知道,你會說太上皇和陛下看在祖父、祖母和四伯娘的面子上,才令人壓下這些彈駭的奏折。」

「但,你覺得,這,真可能嗎?」

「要知道,自古以來,御史們都是群『聞風而動』的瘋子,根本就不在乎被他們逮著彈賅到底的人是否皇親國戚,又是否簡在帝心!甚至,若有這樣的情況,只怕,他們還會群起激盪!」

「就算你不相信我,總該相信祖父祖母他們吧?你可有聽說,祖父祖母就此事而狠狠地責罰過我?」說到這兒時,傅芷卉特意頓了頓,毫不猶豫地將一旁「靜坐不語」的傅佩瑤給拖下水:「八妹,這件事情鬧出來時,你也在安國公府里,可曾有見到祖父祖母責罵我?」

對於傅芷卉的舉動,傅佩瑤並不覺得意外。

然而,這,並不代表著她就會心甘情願地跳坑。

故,此刻,她就再次貫徹了往日里的「井水不犯河水,哪一方也不會摻和進去」的策略。

「我們是前年十月份,才抵達盛京的。」

而,傅芷卉是什么時候,大鬧戶部尚書府宴會,只為了退婚一事的?

仿佛是六月份吧!

那時,傅佩瑤一家子,還遠在漠北。

當然,這一點,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