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身體,被他微微一擋。
黎莘蹙起了眉。
可是後來並不曾發生什么,宣薇道歉後,江予然就不再理會她了。她將他的食物擺放在桌上,復又推著車走了出來。
「沒事吧?」
見她臉色不好,黎莘客套的問了一句。
宣薇抿唇搖了搖頭,給黎莘和廖關各倒了一杯溫水,輕聲細語道:
「黎醫生,廖醫生,我先去處理一下。」
她說罷,黎莘這才發覺餐車上的水壺被打翻了。
她多看了兩眼,並沒有說什么別的。反而是廖關從一邊站了起來,安撫她道:
「沒事的,這不怪你。」
宣薇感激的點點頭,推著餐車,緩緩離開。黎莘將兩人的互動盡眼底,嘴角不由勾了一抹清淺的冷笑。
有些奇怪呢。
等到廖關看過來時,她便立刻就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並且端起了水杯,將那些溫水倒入口中。
莫非,廖關已經和宣薇有些苗頭了?
頭腦昏昏脹脹的,面前也是模糊不清的一片。黎莘搖了搖頭,試圖從那種天旋地轉般的眩暈感清醒過來。
她剛剛,做什么了?
似乎只是喝了一杯水,然後看了資料,之後就有些困倦……
等等,水!
怔忪的秀眸忽而瞠大,原本空茫的焦點此刻終於對回了原位。
她抽了一口冷氣,想要起身,卻發覺自己的雙手被緊緊的束縛在身後,不得動彈。從手腳麻痹的程度看,她已經昏迷了許久。
「醒了?」
熟悉的男音在耳邊響起,挾帶著難以忽視的惡意。
女醫生x男病人(8)
冰涼的刀片滑過臉頰,緊隨其後的,就是橡膠手套上的消毒水氣味。即便不用回頭,黎莘都能猜到身後那聲音的主人是誰。
腦中飛快的滑過他扶住餐車的一幕,黎莘微微咬牙。
「你是怎么出來的?」
她被迫仰著頭,江予然從她身後來到了身前,身上依舊穿著那淺藍色條紋的病號服。他們在監控室里,門已經被密閉了起來,而微微的陰影打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平添了一分陰翳。
「這個地方,只能困住傻子。」
他低笑出聲,醇厚的嗓音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回盪。
黎莘閉眸,回想他這些時日的表現。她從一開始,根本分不清他的所謂兩個人格,因為太過渾然一體,她甚至以為他是完整的個體。
在現在這緊迫的時刻,她卻出其清醒的明悟了過來。
那個不做一聲的人格是a主人格,也就是她初次見到他演奏鋼琴之時。從她開始撕扯他衣服時,他就已經變作了b。全然的無縫銜接,毫無破綻,只能從他們迥異的眼神中分辨出來。
a人格的惜字如金和冷漠,b人格的威脅話語和陰厲。
真tm棘手。
現在這個,無疑就是b了。換句話說,他內心的天平傾向了嗜殺的那一邊。
手套滑膩的觸感撫上了她的肌膚,江予然稍稍用力,掐住了她的臉頰,將她拉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