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明天就能開始了。」

王叔在他身後恭敬道。

鄔越拍撫著他的肩，有些激動道：

「好，好，好，我果然沒看錯人。」

他盼了這些年，只要捱過明天，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力量，生命，青春，他可以不老不死，可以將所有人踩在腳下。

王叔平靜的接受了鄔越的褒獎。

黎莘直直的凝視著他，她能夠說話，那些液體就像空氣一樣讓她呼吸自如：

「真可憐，」

她微微一笑，用一種輕蔑的，可憐的目光，望著鄔越：

「你看上去就像一具惡心的干屍，只能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獲得力量。」

也許是沒想到她會突然說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黎莘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道：

「你們鄔家也一樣可憐，不過可憐的令人不恥。就算有我又怎么樣，一個從骨子里爛掉的家族，怎么還會有未來呢？」

她將手掌貼上隔層，慢慢靠近了鄔越：

「你以為，我會讓你得逞嗎？」

她眼中有著深濃的惡意，鄔越仿佛看見了兩簇搖曳的星星之火，忽明忽暗的閃爍著。

「我告訴你，你，你的女兒，你的族人，都會不得好死。你們鄔家，很快就會成為一片廢墟。」

她說話的神情，讓鄔越記起了那個倒在血泊里的女人，那時他還年幼懵懂，女人眼中的凄厲卻讓他至今也無法忘懷。

……

「你們鄔家所有人，都會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她瘋狂的嘶吼完這些話，就在所有人面前自爆了身體，血肉飛濺的四處都是，有一些甚至濺在了他的面頰上。

溫熱又咸腥。

哪怕化為爛泥，她也不會給他們留下一絲一毫。

……

兩個女人的面容重疊在一起，鄔越的神情瞬間蒼白。

王叔見狀，對身邊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會意，命人將隔層的黑簾落了下來，遮蓋住了黎莘。

可是她清脆的笑聲，依舊回盪在空氣中，彌久不散。

鄔詩瑩氣的小臉通紅，幾乎要忍不住上前反駁。還是她身後的侍女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摟了回來：

「二小姐，小心。」

女人蹙了眉，輕聲安慰道。

鄔詩瑩卻掙開她，狠狠的甩了她一個巴掌：

「誰允許你碰本小姐的！」

清脆的響聲打破了沉寂，侍女捂著面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