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找我,也許鄔家還能苟延殘喘。」
黎莘輕笑道,順從的被潔凈了雙手的公良晉抱在懷里,倚在他肩頭。
「真正的凶手,是你們自己。」
如果沒有那些貪欲,他們本可以有無上的尊榮。原身的母親可以帶給他們的,遠遠不止他們想要的。
可惜,沒有如果。
鄔越已經面如死灰,只是嘴里喃喃的念叨著:
「我沒錯……」
他沒有錯,他只是想要讓自己和家族中人擁有力量,何錯之有?
黎莘搖搖頭,又看了被艾蓮娜制住的鄔詩瑩一眼:
「該結束了。」
她漠然道。
鄔詩瑩仿佛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她開始瘋狂的掙扎起來,只是在艾蓮娜的力量之下,她的掙扎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於是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黎莘的鎖鏈穿過,將鄔越的四肢狠狠釘在牆上,然後極快的割下了他的頭顱。
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眼眶。
牆壁上布滿了四濺的鮮血,鄔詩瑩的身體前傾了下來,發絲凌亂。
黎莘深深的凝著她,片刻後轉過身:
「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音落,身後就傳來脖頸折斷的聲音。
艾蓮娜拍拍手,松開了鄔詩瑩徹底癱軟的身體。
他們走出實驗室,面前是正好的日光。
一切都結束了,一切都重新開始了。
皇後x太子(1)
春寒料峭,霧氣氤氳。
執硯進了外殿,烏鴉鴉的發鬢沾了露水。
捻墨打里頭出來,和她交換了一個眼神。
「娘娘可歇了?」
執硯拿過小宮女遞的素帕,拭了拭手,低聲問道。
捻墨頜首:
「娘娘叫黎昭儀氣的恨了,方才用了些蓮子羹,讓我勸著歇下了。」
她二人是皇後身邊的得力人,打小便跟著皇後。眼見著自家姑娘花一般的年紀,就這么在後宮里頭消磨殆盡,不由得心頭泛酸。
皇後黎氏及笄後便入了宮,如今已有四個年頭了,只不過膝下無子,總叫旁人碎嘴。
黎昭儀卻是旁支一表親,使了手段才進了宮,皇後雖惱她,卻總歸要多關照些。只這人自己個兒就是個蠢笨的,時常將皇後氣的好歹。
執硯嘆了一氣,見內殿里燭火通明,微微搖頭。
世人皆道娘娘母儀天下,端嫻過人,只她們心知,娘娘這模樣實在不得帝王恩寵。除了每月十五,延帝必來的日子之外,險少踏足鳳儀宮。
來了,兩人也相敬如賓,對坐無言。
可娘娘偏生是這樣一個固執的性子,怎么也軟和不下來。黎家清流門第,如黎莘這般恪守規矩的,卻不適合這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