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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就率先往山路里走。梁氏跌跌撞撞的跟上他,頭上的發髻都亂糟糟的一團。元延君和黎莘緊隨其後,四人轉眼間就沒入了密林之中。好在這山雖不高,里頭地形卻是極復雜的。那些刺客一時半會兒找不著他們,也算是給了他們喘息的時間。他們尋到一處洞穴,外頭雜草叢生,是個天然的庇護場所。不遠處還有細細的山泉滲下來,水源也就有了保障。延帝好久沒這樣大的動靜,甫一進里頭,就坐下來,粗粗的喘著氣。黎莘還憂心著元延君的傷口,梁氏早就魂不守舍了,壓根顧不上這里。她想了想,還是拿出那地方官身上得來的水囊,里頭還有些水,能替他沖洗沖洗。「七書,你把手給我。」她蹲下身子,擦了擦臉上的汗,塵土就在那白皙面頰上抹了一道。元延君想說不必,可對上她堅定目光,他還是不由自主的遞出手,露出那一道皮肉翻卷的傷口。因為時間過長,周圍甚至都有些泛白。黎莘見了心中不忍,卻強壓著自己的情緒,打開了水囊,細細沖洗著沾在上頭的沙礫。期間,元延君只蹙了蹙眉。他們身上沒有傷葯,黎莘也不識得草葯,只能撕下了裙擺干凈的里襯,將他的手掌包裹起來。她動作的格外認真,鼻尖上星星點點的滲著汗,元延君望著她專注的神色,視線停留在那微顫的長睫上,只覺得心口也隨之,一顫一顫的。粗略的包扎好了,她就起了身。他們這回消耗太大,又沒有干糧,只能去外頭找些吃食。她和梁氏說了,梁氏卻拼命搖著頭:「我不去,萬一,萬一那些人發現了怎么辦?!」無論黎莘怎么說,她也不同意。黎莘算是看明白了,這貨就是個綉花枕頭,關鍵時刻一點用處都沒有。她望向延帝,延帝不曾支聲,看樣子也是不去了的。最後,還是元延君站起來:「母後,兒臣隨你去罷,你一人太過危險。」元延君說的也沒錯,可是黎莘想著他手上的傷,又看看明明健全卻毫無反應的梁氏和延帝,心里失望透頂。都到了這樣的緊要關頭,卻還……她心中暗嘆。

雙面元後x偽聖父色氣庶太子【二十五】換葯與逃離(第一更)

某亘:恩,很快就會回去的~元延君和黎莘到了外頭,黎莘拿了水囊,去接滿了水。她瞧了瞧這附近,估摸著除了蟲蟻是沒有活物能吃了,便打上了系統的主意。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她繞到了泉眼的另一邊,片刻功夫,就拎出一只肥肥碩碩的山雞和一把草葯來。元延君靠在山壁上,身形有些搖晃。見她出來,下意識就想迎接,卻不料只走了一步,整個人都往下跌了去黎莘本還歡喜著,一見他這般,瞬間變了神色。她拎了東西跑到他身邊,小心翼翼的將他攙扶起來。元延君悶哼了一聲,微微側過身,就叫黎莘看見了他腰腹處的一道血色。方才他身上又是血漬又是塵土,這處就叫人忽略了。如今細細去看,才發覺那血跡還洇濕著,且有漸漸擴大的趨勢。「七書,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傷?!」她急的去抽他的腰帶,被元延君一把按住:「不礙事,只是劃著罷了。」他雖這樣說了,可黎莘見他面色發白,唇色泛青,哪是小傷的模樣。當下便拉開他的手,去扯了他的衣裳。最里頭的布料已經和傷口粘在了一起,瞧著便怵目驚心。黎莘料想這是在那會兒保護她時劃的,心里一時愧疚萬分。「都傷成這樣了還強撐著,莫非你非得等失血過頭了才同我說么?!」她微微揚了聲音,忿忿的剜了他一眼好在從系統那里要來了草葯,否則這荒僻的地方,不知要怎么醫治他。黎莘倒也想過要成品的外傷葯,可一來這樣才引人生疑,二來也不好解釋。不過系統保證了葯效,應當也是沒有問題的。她拿了水囊替他小心翼翼的沖了傷口,那干涸的血塊化了一些,她就輕輕的將粘著的衣裳揭了下來。過程中難撕扯到傷口,元延君蹙了蹙眉,忍了下來。黎莘這才發現那傷口有多猙獰,從左側腰,橫橫的切了過來。好在沒有傷及骨頭,是皮肉傷。她咬了咬唇,將草葯洗了放嘴里嚼。苦澀微腥的葯汁立時充斥了她的口腔,那味道實在叫人難以忍受。不過為了元延君,倒也沒有那么難捱。她將嚼爛的葯汁塗在他傷口上,又再次從里襯撕下布條,替他包扎嚴實。草葯還有許多,她想了想,便替他手上也重新換了葯。元延君見她忙前忙後的,心中微微一動:「讓母後心了。」他低聲道,目光幽幽的瞧著她。黎莘抹了把汗,替他將衣服穿戴好了,又將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緩緩的站了起來:「沒甚心不心的,這是因我受的傷,本就是我虧欠你的。」元延君聞言,張了張口,半晌,卻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將元延君扶回了洞穴里,卻是一片寂靜。黎莘定了神去瞧,卻見延帝和梁氏早已不見了蹤影。門口還留著些腳印,被人刻意的抹了一些,只是匆忙之間,沒有清理干凈。黎莘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她原本只當延帝再不濟,也不會絕情至此,卻不想他的無恥簡直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元延君看了看里頭,對黎莘道:「有人來過,應該是那幾個侍衛,」那些人穿的靴履是特殊的,他一眼便瞧出來了。「父皇他們是被保護走了。」元延君不悲不喜,神色也沒有絲毫的變化。某亘:恩,剩下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