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泊銘卻是不聽,他凝了她許久,眸色黝黑沉郁,已不是那初時讓人一下便看穿的清透了。
「今日碰不到,那明日,後日呢?你們日日相對,你便是不與他同房,還能阻了他碰你不成?」
說到底,他當初不該如此軟弱,放了她走,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委身於這般品貌之人。
其實那王昌德雖不算多好,卻也不至於如俞泊銘所說這般差勁。不過與他比起來,確實遜色了不止一籌。可這兩者,哪能相提而論?
黎莘頭疼的望著他:
「你這樣將我劫了來,可有為我想過?」
她神色頗是認真,面上那些脂粉還未洗去,屬於新嫁娘的明媚嬌艷,在燭光下便格外動人。
「初為新婦便失了蹤跡,外頭的人又要如何編排我,如何詬病我們黎府?」
美眸瀲瀲如秋水,這面頰已日益趨近了當初那風情萬種的模樣,只是眉宇間,還有幾分少女的嬌俏稚嫩。
俞泊銘不由得痴了。
他自然聽在耳中,卻全然不以為意:
「這一切,我會替你安排。」
雖說此事生的突然,但他並非毫無准備,將她換個身份,並不難。
黎莘暗暗呻吟,這娃忒不聽勸!
想了想,她只得拿了邵沁秋說事:
「你那親事又當如何?莫非你打算讓我做個躲躲藏藏的外室,抑或是侍妾通房?」
她就不信,俞泊銘還能任性的去退這門親事。
本以為這回算是成了,卻不料俞泊銘聽了她的話反倒笑出了聲,原本的一絲躊躇也在那粲然笑意中消失不見:
「阿莘,你逃不開了。」
他沒頭沒腦的說這一句,讓黎莘有些莫名。
小崽子越來越心黑了,一點都不單純可愛。
她默默吐槽。
「我自始至終,就不曾想過娶她。還好,她倒也爭氣,沒能辜負了我的期望。」
俞泊銘挑了眉,這動作放在他如今的面孔上,竟是莫名多了一起邪肆之意。
辜負期望??
黎莘一臉懵逼。
俞泊銘啞然笑了,半晌,他方才低了頭,在她唇上淺淺一啄,雖不重,卻溫柔至極。
「你等著做我明媒正娶的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