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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料,到底吃虧。顧老太年紀大了,其他子女們都過的好,唯有三兒子留下這一根獨苗兒,不安置妥當哪里放心。

即便是各有打算,江家在要聘禮時可沒含糊,單單聘金就要一千兩銀子。

當時說親的媒人都嚇了一跳,他們這小縣城里娶媳嫁女,哪有這樣高的聘金?媒人倒是聽說過江家大老爺娶親時出了聘金一萬,但娶進來的可是國公貴女,嫁妝就不知有多少,顧家一個耕讀人家,哪里比得了。再看二房娶媳,那時江家正鼎盛,聘金又才多少?

江家自然知道要的高,所以媒人一番斡旋,最後聘金定為二百兩。

縣城小,婚嫁使不如府城,更別提春山鎮,尋常百姓聘金能過百都是極贊嘆的。顧老太不止一個孫兒,前頭還有三個呢,娶親時下聘,聘金一律是五十兩,不算額外首飾東西,各樣聘禮聘金加起來在一百兩以內,就這樣也是鎮子上頭一份榮耀。如今娶江家女兒單單聘金就高達二百兩,這讓顧家其他兩房怎能沒想法?

顧老太也無奈,小孫子和別人不一樣啊。

未家宅不寧,顧老太沒動公中銀兩,用了三房夫妻留下的財物,自己又出了部分私房,即便如此,大房二房的媳婦孫媳婦們也心中不平。

顧家的這些事江堇姝並不知道,洗了臉,就著床邊兒用了一碗粥,吃的很是香甜。這米就是尋常大米,但熬的久,米粒都爛透了,入口即化,滿是大米清香。看似最簡單朴素的飯,卻講究火候,又花功夫,絕非一時半會兒弄出來的。想到原身病了幾天,許是灶上一直預備著這些吃食。

江家唯恐她借病躲避親事,也怕夜長夢多,根本不顧原身病的昏沉,出嫁日子根本沒改。

她本就在病中,剛養得有點兒起色,偏今天是添妝的日子。江家在清水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沖著二房老爺的縣丞身份,往來賓客很多,添了妝就去和二房母女恭賀道喜,厚道些的便與江堇姝說兩句話。江堇姝知道自己在江家身份尷尬,加之性格使然,倒沒惱,卻是累倒了。

不論什么病最怕反復,她這又燒了起來,的確把身邊人嚇壞了。

江堇姝不禁暗嘆,原主可不是就這樣病沒了么。

用了飯,終於有了神,江堇姝想起要緊事情來。

沒等她想借口調開柳葉兒等人,又有人來。

來人是個四十歲的爽利婦人,江堇姝認了出來,這是柳葉兒的娘,也是賈氏奶姐。賈氏奶娘早年沒了,只有這個女兒,後來嫁給同府的許山,人便稱她許大娘。除了柳葉兒,許大娘還有個兒子,對外說是主子開恩放出去了,實則暗中打理著賈氏陪嫁的庄田。

大老爺江槐一死,賈氏頓失依靠,兼之京城娘家也斷了往來,江家逐漸肆無忌憚,變著法兒的從她這兒弄東西。她們寡婦母女少不得要依靠二房,況有江老太以孝道相壓,賈氏不敢不給。當初賈氏雖是庶女,但嫁妝不薄,然長此以往不是長計,為此賈氏煞苦心,幾經兜轉藏匿了五十畝地,陪嫁時的幾樣好東西都悄悄挪出江家,只等江堇姝出嫁時帶走。至於江堇姝上面的那位嫡姐,足足比江堇姝大十五歲,父孝一完便出了嫁,至此就沒再回過娘家,據說日子過的也不大自在。好在賈氏一心為女兒打算,當初給其陪送了好些私藏。

「許大娘來了。」原身對其很敬重,也頗為依戀,江堇姝自然不能慢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