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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氣小心在顧庭經脈中游走,到達頭部時格外緩慢細致,如螞蟻蠶食般一點一點的消解著淤血。

顧庭頭部的淤血塊兒不小,靠自動化瘀不實際,若是葯物配合針灸……莫說成功幾率以及花的時間,便是大夫也難找。鎮子上的大夫是沒法子的,只能開葯,時間長短不敢保證,且把握也只有三四成。

江堇姝探查過,這塊淤血位置不好,若不解決,隨時都可能再來次高熱把小命送掉。用靈氣消解淤血的確有效,但不敢用的太猛,會傷到神經,人的腦子復雜敏感,弄不好就把人毀掉了,所以只能做水磨功夫,一點點兒的來。

第二日早晨,陳家又來了。

來的是陳氏嫂子陳大奶奶,帶著禮盒。這回倒是見到了顧老太,先是代兒子賠罪,擺出最好的姿態認罰,又提出見見顧庭。顧老太了東西,對於陳氏嫂子的賠罪不置可否,但也沒攔著不讓見顧庭。

高氏讓兒媳婦楊氏領著陳氏嫂子去西院兒,陳氏自然也要陪著。

江堇姝把自己弄得憔悴些,接待了來客,對上陳氏嫂子,不冷不淡:「四爺昨夜里發熱,大夫盡心力,這才勉強降了溫,天亮才睡得安穩。堇姝照顧著四爺,懶怠梳理,倒是失禮了。」

陳大奶奶這時也不好挑剔江堇姝的態度,只管臉上賠笑,滿是愧疚:「都是我家小子頑皮,不該在學堂胡鬧,失手傷了顧家四弟,那小子也嚇壞了,昨夜里又是做惡夢又是亂叫,吃了葯才安穩。今兒他病著,等他好些,我必帶他來磕頭請罪,好好兒罰罰他,要他吃個教訓長個記性。」

江堇姝沒接話,場面就冷了。

陳大奶奶心里有些惱,覺得這時候江堇姝該說兩句場面話,誰知根本不搭腔,讓人下不來台。

打傷了顧庭確實理虧,但人都護短,陳大奶奶覺得顧庭也有責任。一來顧庭不是學館的學生,自己跑去學堂跟孩子們胡鬧,二來顧庭是個傻的,顧家就不該放任他亂跑。她兒子還小,也不是存心傷人,她們陳家態度擺的很低,顧家一點情面不念,難不成還要她兒子給個傻子抵命嗎?

因記著來前陳大太太的囑咐,陳大奶奶始終軟言軟語,盞茶功夫就告辭了。

說是來看顧庭,到底男女有別,見了江堇姝就等於是探了病人了。

顧庭這傷養起來很慢,且幾次發熱,直至十來天後方才穩定。

這些時日里,陳大奶奶每日不落的登門,也不多坐,來西院晃一圈兒就走,無非是做出個姿態來。顧老太除了第一日外見了,之後都推脫身體不適沒露面,高氏只吩咐楊氏作陪。

大夫又來了一次:「病人頭部的外傷已沒什么大礙,我留下葯外敷,仔細料理,不要見風就行。另外我開副補氣血的葯,吃上幾天,平時也適當的溫補溫補,參湯也可以吃,不要多了。」

顧庭一是頭部的外傷,二是大量失血造成的虛弱,這兩樣都不難治,真正難治的是頭部淤血。

江堇姝就明著問了:「四爺腦中淤血如何處置?還吃化瘀血的湯葯么?」

大夫道:「不瞞庭娘子,顧四爺頭部的淤血比較麻煩,老朽醫術不,只能采取保守治療方法,見效緩慢。若你們家有法子,去府城請個大夫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