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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母,仁和堂的大夫是祖傳的醫術,可不是庸醫。再者說了,三哥病了,四爺哪兒能不上心,斷不會胡亂請醫問葯。」江堇姝始終是平平淡淡的語氣,說完這些,話鋒一轉:「若不是舊病根兒,那只怕是水土不服。」

「什么?水土不服?」白氏一愣:「這兒就是府城,又沒走多遠,還能水土不服?」

江堇姝淡笑:「就是這么一猜。我不知道別的,二伯母定是清楚,三哥以前可來過府城?」

白氏搖頭。

顧康倒是一直念叨著想來,但一來路遠,二來家里看得緊,因此一直沒機會。

白氏一時也摸不准,難不成真是水土不服?

顧香秀卻是秀眉一挑,質疑道:「水土不服不是又拉又吐么?三哥這可不像。」

白氏回過神:「對!不像!庭兒媳婦,你趕緊請大夫,再請個好大夫來。」

江堇姝笑道:「二伯母,你們都來了,三哥的事兒哪里歸我管?」

白氏是親娘,陳氏是親嫂子,又有妻子小白氏,再不濟還有親妹子,便是伺候的人,他們也帶了丫頭婆子呢,哪里輪得到江堇姝這個隔房的弟妹。她管是情分,不管也是常情。

白氏一噎,臉色難看道:「我們初來乍到的,門都摸不著。再者說了,都是一家人,庭兒媳婦你好歹是官家出身,何必這么斤斤計較。」

「並不是侄兒媳婦要計較,只是銀錢緊張,若要請好大夫,必須得有銀子。望二伯母多體諒,四爺每天看病吃葯的錢是序大哥提前給付的,家里的柴米也是有一定的用度,這會兒別說給三哥請好大夫,便是二伯母你們來了,往後吃穿使,也只能自己出了,我們著實有心無力。」江堇姝嘴里說得窘迫,眼神兒始終平淡,左不過是句說辭,對方信不信無所謂。

「你!」白氏的確打算占便宜,帶著女兒、兒媳婦來府城,就沒想著花自己的銀子,誰知剛見面就被江堇姝把話說破,一時不知道怎么應對。

這跟白氏想的完全不同,如今沒分家,她又想著江堇姝是新媳婦,自己還是長輩,不過是些吃喝,一個做侄兒媳婦的還能抹開臉提這點錢?誰知江堇姝偏就提了,還說得可憐,並且把這事兒推到大房身上去了。

陳氏小白氏兩個做兒媳婦的,一個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個怯懦,遇事能躲就躲,因此她兩個進來就似雕像般站在白氏身後,眼不抬,嘴不張,對一切充耳不聞。

倒是顧香秀心里有氣,她本就對江堇姝有小心思,眼下又觸碰到切身利益,當即就為白氏援聲:「四嫂,還沒分家呢,陳家賠付的銀子都是公中的,我們便是用了,也是公中的,可不是四嫂的!」

「是呀,是沒分家,陳家賠的銀子的確是公中的,但那銀子又不在我手上,你跟我說也沒用啊。」江堇姝臉上依舊掛著笑:「二伯母,兩位嫂子,三妹妹,你們一路勞累,晚飯我來准備。東邊頭一間是我和四爺住,挨著的一間柳葉兒住著,許叔住的小側間,最打頭是廚房。西邊除了三哥住的這間,其他都空著,二伯母嫂子們看著安置。你們帶來的丫頭婆子,暫且和柳葉兒那丫頭一個屋,車把式就跟許叔住。」

院子里房屋看著多,但地方就那么大,大間兒屋子住夫妻倆還算寬敞,小間兒就倆人就顯得逼窄。江堇姝這邊一共四口人,白氏卻是連主帶仆八個,再加個顧康。本來寬敞的小院兒,這下子人滿為患。

江堇姝說完,借著准備晚飯的理由走了。

白氏眼睜睜看著,一句話沒說出來,又不能放著顧康不管,只能盯住兒媳婦陳氏:「慶兒媳婦,你可是康兒的親嫂子,難不成你也不管?」

陳氏心里嘆口氣,若是想不管,她自然有話說,但想到此行的目的,只能接下來:「娘,二爺不在,三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