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了一下，她就撲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帶著一點點酒氣，哽咽著對他說了一句：「對不起……」

他本來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心就被她這一聲道歉浸濕了……

她又說：「對不起阿遠。」她抱緊他，將臉埋在他的脖頸里哭的更凶了,像是生怕他沒聽見一般，一再的向他道歉，「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我不知道該怎么向你道歉，對不起陸遠。」

陸遠眼睛酸的想哭,伸手抱緊了她顫抖的背，無法言表他此刻的心情,她哭的太厲害了,像怕他跑了一樣又摟緊他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聽到了。」陸遠輕輕的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先放開我,我身上濕。」

「不，不要。」小謝哪里舍得放開他，她知道這一次又是陸遠向她妥協了,他被白薇放棄,被封印在那廟宇之中這么這么多年，他不怨嗎？怎么可能不怨，可他……還是沒有放棄她,她有些恨起了白薇，或者是嫉妒，白薇無論做出什么事情，陸遠總會為她妥協，總會退步回來找她。

她微微松開陸遠的脖子，仰頭望著他，眼眶的里的眼淚模糊的她快看不清陸遠的臉，「讓我跟你道歉吧陸遠，不論你能不能原諒我，我都該向你道歉……」要說清楚，一定要說清楚，不然這會成為她和阿遠之間的結，他會為這件事難過一輩子，「上一世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就算我有很多很多迫不得已，但我還是傷害了你，犧牲了你，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陸遠望著她，濕漉漉的頭發下是潮濕的睫毛，眼眶紅紅的讓人看不清他眼睛里的情緒。

「你可以怨我恨我，你找我報仇也可以……但你不要獨自一個人難過，不要離開我。」小謝喉頭又哽咽了一下，「不然……不然你吃了我吧。」

陸遠紅著眼睛笑了，抬手用手背替她擦了擦滿臉的眼淚道：「你有沒有許生日的願望？」

小謝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這么問，呆愣愣的望著他搖了搖頭。

陸遠就聲音啞啞的道：「那你現在許吧，許願我原諒你的前世，永遠不離開你。今天你生日，我們從前不是約定過嗎？只要你生日許的願我就必須答應你。」

小謝的眼淚就又忍不住了，陸遠這是在為她找理由，「我許願你是真的釋懷了，不再為這件事傷心……就算現在傷心也不要離開我。」

陸遠紅著眼低頭親上了她的額頭，酸澀道：「不離開你，離開你比記起來前世的痛苦，讓我傷心百倍，所以我走了一圈又回來了……」他托起她的臉，「剛恢復記憶的時候我確實怨的想吃了你算了，可是……回到封印我的廟宇中時我發現都已經過去那么久了，我無法把那些怨放在你身上，你是我看著長大的謝微啊，你是謝微，我的謝微，就算前世你對我做了不好的事情，但這一世你這么乖，這么好，我怎么舍得丟下你？」他低頭輕輕的親在了她的嘴唇上，上面是她的眼淚，又哭又澀。

小謝覺得自己完了，徹底完了，他說他為了謝微而回來，他舍不得的是謝微。

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問，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阿遠，你此時此刻愛的是誰？白薇？還是謝微？」

陸遠望著她，「你說呢？」

「我嗎？」小謝緊張的手指發顫，「你愛的是此時此刻的我嗎？你……從哪一刻開始愛上的我？從我小時候解除你的封印？還是……」她來到謝微的身上之後。

陸遠笑了一下，「我又不是變態，你那時候才九歲，那么點兒大。」

她還在哭，「那是什么時候呢？你能不能……回答我一次，我只問這一次。」

系統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她從來沒有糾結過這個問題，之前的每一世她都自信是自己攻略的對方，這一次卻問了這個問題。

陸遠想了想答道：「從你第一次親我的時候。」他耳朵紅了紅，「你突然親了我又賴賬，搞的我一夜沒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