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等著,可以隨時給你准備早餐。你的老公留。」
末了還畫了個丑丑的笑臉。
許景逸看著那個笑臉,又想起高天總是冷冰冰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個少女心的便簽到底是誰給他出的主意?
許景逸給廚房打了個電話,卻沒人接。
軍人的職業習慣讓他本能地警惕起來,從枕頭下摸出一把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間的門。
走廊里的燈還亮著,一切看似都很平靜安寧。
許景逸把呼吸放輕,警惕地聽著所有聲音。
今夜風雨交加,掩蓋了很多可以察覺的東西。
許景逸來到嬰兒房門口,隔著門聽到了小嬰兒清脆的笑聲,像是有人在逗他玩。
他們雇佣了一個專業的育嬰師二十四小時陪護,難道是育嬰師在逗小高唯笑?
一股說不清的古怪在許景逸腦中盤旋,他把槍抵在門把手旁邊,猛地推開門。
一聲驚雷轟然炸響,嬰兒房里一片漆黑。
育嬰師被打昏在地,生死不知。
小高唯果然醒著,抱著一個陌生的小馬玩具咯咯直笑。
旁邊卻並沒有人。
許景逸一頭冷汗,舉著槍把房間里所有能藏人的地方挨個翻了個遍。
沒有人,誰都沒有在這里。
可那是誰打暈了育嬰師?
高唯的新玩具又是誰送過來的?
確定房間安全,許景逸鎖好門窗,去查看兒子的情況。
小高唯抱著新得來的粉色小馬,樂顛顛地舉起來要許景逸陪他一起玩。
許景逸驚魂方定,疲憊地坐在了旁邊。
這時候,他聞到了一股a信息素的味道。
那是一股類似於松木和大海的味道,溫柔廣袤,淡淡的漂浮在空氣中,像個熟悉又陌生的擁抱。
許景逸心臟驟然一陣劇痛,他踉蹌著站起來,猛地推開了窗戶。
狂風大雨撲面而來,信息素的味道夾雜在風雨中,讓他痛得淚流滿面,哭著對夜空大喊:「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冰冷的風雨雷電嚇到了小高唯,他惶恐地抱著粉色小馬哭起來。
大雨不肯回答許景逸的問題,只是冰冷地沖刷著他心里那塊空洞的缺口。
許景逸跌坐在窗邊,哭得像個失去了此生摯愛的傻子。
冰冷的雨水濕透了他的頭發和衣服,絲絲縷縷地滲透進身體里。
時光開始一遍遍輪回。
那年的高天沒有在軍校吻他,那年的他在遠方號上被衛濤抱在了懷中。
軍艦里的金屬搶比雨水還要冰冷,那個在軍艦上擁抱他占有他,用液灌滿他整個生殖腔的溫柔男人,死在了一場盛大的煙火中。
錯的,一切都是錯的。
他的魂魄早就跟著自己的丈夫死在了那天的戰場上。
是高天不肯放過他,是高天一遍一遍打碎了他,再把他拼湊成一個假裝還活著的樣子。
許景逸哭著拼命用手指摳挖著自己的後穴,鮮血和高天殘存在里面的液一起流出來。
可是他的身體早已被高天占據,衛濤留下的標記已經被高天徹底覆蓋。
那些液和信息素澆灌了他太久,他甚至連衛濤的氣息都快忘記了。
可他怎么能忘記!他怎么可以假裝幸福地接受高天給予他的虛假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