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玩具買少了。他抱著自己委屈巴巴的兒子柔聲哄著:「不給不給,小馬是唯唯的,不給弟弟。唯唯不要哭了,乖,再哭就要變成小兔子了。」
高天的臉色卻驟然大變,手指緊握成拳。
他不在乎一個玩具,可高唯對那個玩具的依戀讓他覺得恐懼和不安。
許景逸腦海中關於衛濤的記憶已經被徹底抽離出身體,高唯那么小,不可能記得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親生父親。
可為什么,高唯那么乖巧大方的孩子,卻哭成淚人也不肯讓別人碰那個衛濤留給他的小馬玩具?
粉色的毛絨小馬駒躺在小高唯懷里,歪著脖子瞪大眼睛,咧開大嘴歡脫地笑著。
小小的高唯緊緊抱著那個小馬玩具,在許景逸懷里哭著不停重復:「小馬……嗚嗚……小馬是唯唯的……」
高天心臟在發抖,他感覺自己已經在懸崖邊搖搖欲墜。
他忽然轉身猛地沖出嬰兒房,在書房里給諜務部打了個電話,控制不住喉頭的顫抖和喘息:「衛濤的處刑報告發給我一份,現在!」
衛濤,真實姓名不詳。
曾任遠方號指揮官,第一軍團戰術研究團骨干,少將軍銜。
資料里有死刑時的影像資料和生命體征監測數據。
屍體已經扔進火化爐,dna數據樣本放在諜務部的倉庫里。
衛濤死了,衛濤真的已經死了。
高天雙手捂住臉,喉中溢出痛苦的喘息。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這個死人。
許景逸走進來,擔憂地看著高天:「怎么了?工作上出什么事了嗎?」
高天抱住他的腰肢,把臉埋在他的小腹上,低喃:「唯唯怎么樣了?」
許景逸說:「不哭了,抱著他的粉色小馬在餐廳喝果汁。」
高天更緊地抱住他,高挺的鼻梁蹭來蹭去,竟像是十分的無助和恐慌。
許景逸更擔憂了,撫摸著他的發絲輕聲說:「你一定是遇到了很艱難的事,卻不能告訴我,對嗎?」他理解高天,高天位高權重,有太多事只能爛在自己肚子里。
高天沒有解釋,只是悶悶地說:「嗯。」
【章節蛋:嘲諷式教學的具體體現之一】
或許是為了給那些囂張的a學生提供更多的壓迫力,高天會在上課時特意釋放一點信息素,以此欺負那群年少單純的小朋友。
a同學們紛紛對許景逸表示羨慕:「你一個b,都不知道高教官的信息素有多可怕。」
許景逸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在椅子上挪了挪屁股。
他能聞到高天信息素的味道,甚至比a同學們聞得更加清楚。
高天的信息素讓他想起老式黑幫片里的畫面。漆黑的雨夜里,冰冷雨水沖刷著沾滿鮮血的街道。
那並不是一種讓人舒服的味道,可許景逸卻發現自己意外地喜歡。
上課的時候高天有時候會走過他身邊,那種味道不濃不淡地縈繞在他鼻尖,讓他甚至忍不住跟著高天的步伐輕輕轉頭,想要讓那股味道在他鼻腔里再留一會兒,再多留一會兒。
高天輕輕在他後腦上敲了一下,喵嗚表情地說:「戰爭會給你走神的機會嗎?」
許景逸撇撇嘴。
高天站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