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不堪的心臟。
盪婦,盪婦…
如同魔咒,讓梨花痛得全身抽搐…
鄭嵐楓脫褲子的瞬間,梨花突然猛的推開了他。狼狽的起身抱著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飛快的跑出了屋。
被她推倒在地的鄭嵐楓臉色難看的爬起身,看著她赤裸的背影消失在刺目的太陽光線下。他沉默的目光帶著強烈的深意和怒氣,一點點在他的臉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走火入魔…
回到自己房間的梨花,靠著房門,虛弱的癱軟在地。緊緊抱著衣服,撕心裂肺的痛哭。如同潮水一般猛烈的痛苦,淹沒,吞噬,讓她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她覺得,她骯臟無比的身體,連骨頭都扭曲了。
卻遠遠無法和她心上的痛苦相比。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身體沉淪。
連她的心也沉淪了。
為什么這么難,安安靜靜的日子總是突如其來被打破。
哭了不知道多久,梨花赤裸的身體縮成一團,躺在地上睡著了。門縫里一絲絲的的光線,透了進來,懶洋洋的照射在她白皙的裸背上。竟然有一種奇怪的聖潔出現了,帶著一絲純情,一絲自然,很奇妙的糅合了。
一覺醒來,梨花平靜的打水洗干凈身子,換了一套暗色的干凈衣服,挽好散亂的頭發。干干凈凈,利索的走出了門外。看了看天色,快步走到廚房,開始准備做午餐。
半個時辰,午餐弄好後。她疑惑在院子里轉了一圈,既沒尋到燕子,也沒看到城唯,甚至連雀心雀羽也不再山庄里。
想到上午發生的事,梨花又羞又愧的咬了咬嘴唇,在廚房里來來回回的走。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若是可以,她真的不願面對少爺。
只要看到那個絕美的少年,她就覺得自己骯臟無比。像一座巨大的山峰,死死的壓在她心上。不堪重負的她,根本無法面對,只能逃避。
好一陣,也不見任何人回來。
少爺用餐的時間已經過了。梨花哀嘆一聲,端著飯菜,慢慢的一步步走向少爺的院子。
不管如何,她也不能忘記自己奴仆的身份。
低著頭走進屋子,安安靜靜的有種說不出的寂寞。當梨花走近時,才發現,少爺衣裳不整的躺在冰涼的地板上,那個扭曲的姿勢,似乎是她猛烈推他導致的。她驚慌失措的跑過去,手腳顫抖的輕輕蹲下身,小心翼翼的輕輕推了推他。
「少,少爺」,帶著哭調的語氣,有一絲害怕,一絲慌張,最多的是驚恐不安。
少爺身上冷冰冰的,臉色也蒼白的不自然。若不是胸膛微弱的起伏,會讓人誤會他已經死了。強烈的恐懼讓她的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稀里嘩啦落在少爺的手臂上。癱在地上喊了一陣也不見少爺有任何反應。
梨花跌跌撞撞起身,跑到院子里大喊救命。
可惜,不管她怎么叫,怎么哭喊,都沒有一個人出現。
恐懼和冷冰從腳底慢慢在她身上流走。她臉上蒼白的跑回屋子,盡力氣的將少爺慢慢挪到床榻上,慌亂的從櫃子里拿出一床厚被子蓋在少爺身上。
「還是好冰,怎么辦,怎么辦才好」,她急得滿頭大汗,跑到廚房燒了一桶熱水。用棉布蘸上水,擰干,覆蓋在他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