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一僵，知道自己最終還是躲不開。

「你最近回家這么晚……」

不！別說了！我不想聽！視線逐漸開始模糊，淚水開始在眼眶里打轉

「原因我知道了……」

時越靠近哈里斯，肯定的說，「你喜歡我。」

哈里斯猛地抬頭，呆呆的望著時越，他知道了……被像自己這樣雌蟲喜歡，他一定覺得很惡心吧。淚水再也不受控制，開始決堤。

「我挺喜歡你的，要不要試試？」

什么？哈里斯覺得自己可能是幻聽了。

時越動手擦去哈里斯臉上的淚水，故意開玩笑，「這么高興嗎？都哭了。」

哈里斯壓抑著自己的哭聲，一抽一抽的，「可、是……我以、前和別的、雄蟲……甚至、還不能生育……」是的，不能生育，在這個崇尚繁衍的國家，他已經毫無價值可言。

「不能生就不能生，我不介意。家里又不缺孩子。」

「以前、和別的、雄蟲……」哈里斯仍然不放心，向雄蟲確定著答案。

「你還喜歡他？」時越反問。

「怎么可能？！我喜歡你！」哈里斯又驚又急，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時越眼里都帶著笑意，「你果然喜歡我。」

哈里斯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了什么，羞恥的恨不得挖洞鑽進去，「可是……可是……」

「哈里斯，我不在意你過去發生了什么，我只在乎你的未來是不是有我，告訴我，你在猶豫什么？」

是啊，他在猶豫什么呢，因為外界的眼光？因為自己離異、不能生育、身帶殘疾？這些雄蟲都知道，他現在明確的告訴自己，他不在意，他所向往的大門就這么打開，但是他卻沒有勇氣跨出這一步。

「我……不知道……」經歷了這么多，如此幸運落在他身上時，他的第一反應已經是他不值得，像自己這樣的雌蟲，怎么會擁有這種幸運呢？

時越嘆了口氣，哈里斯受了太多的傷害，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轉變的。

「那么，親愛的哈里斯，願意和我共度一個美好的夜晚嗎？」這是最老套的搭訕方式，卻也是最有用的。安慰一只雌蟲，最好的辦法就是，和他上床。

「好……」

像一顆種子，落在名為哈里斯的貧瘠的貧瘠土壤，微風吹過，雨水浸潤，最終，開出了美麗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