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眼角的淚痕未干,說道:「白菜,你要送我回家。」
秦的住所是工作醫院分配的單身公寓。
雖說不大,但供一個人住還是綽綽有余。
一進屋,白菜便聞到隱隱的香灰味。
「秦,你信教?」
會在家里燒香的不是信佛就是信道教吧?
秦掛衣服的動作頓了頓,「不信。」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燒給家里人的。」
燒給家里人的?
白菜噤了聲,沒敢再往下問去。
秦也並未介意,作勢要去開窗,有些抱歉的對白菜說:「早上通過風,沒想到還能聞到。」
「啊,沒事、沒事。」白菜搖搖頭,「天氣冷,不用開窗了,不礙事的。」
「嗯……」秦想了想,聽話地了手,在白菜身邊坐下。
小小的客廳里一時寂靜無聲,白菜低著頭,不敢去看坐在自己旁邊的秦。
過了好久,秦嘆了口氣,伸出手臂來環住了白菜的脖頸,姿態親昵的倚賴在白菜身上,半撒嬌半委屈地說:「白菜,你得補償我。」
「啊?」
「我們的初夜太不愉快了。」秦嘟囔著,「你溫柔點,我們再來一次。」
和沈青在一起時,白菜總覺得自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被嬌慣成了廢柴。
她偶爾的任性也好,無理取鬧也好,說些不切實際的胡話也好,看似占了上風,然而都被沈青所包容。
和王淼之在一起時,大概是同齡人的緣故,她會暗自較勁,不願居於下風。
而和秦在一起時……
白菜竟覺得自己遠比他要成熟的多。
秦總喜歡說些莫名天真的話,帶著不諳世事的引誘,風華招搖地將她一把拉下,拉進有他所在的世界里,越陷越深。
不知何時,秦已經把自己的衣服剝了個干凈,他用臉頰蹭著白菜的頸窩,小聲地叫著她的名字。
白菜的視線落在他腰側的一片顯眼淤青上,不禁怔住,伸出手指輕輕地觸了上去。
「還疼嗎?」
秦的身子敏感地顫了顫,隨即將她貼的更緊,「你親親就不疼了。」
「……」
秦見白菜沒了聲,只得又悶悶地說:「……我開玩笑的,不疼了。」
「嗯……」
白菜將掌心覆在淤青上,有些無可奈何,「去卧室。」
「秦,你的身體好涼。」
穿著衣服時,白菜感覺不出,但當兩人真正肌膚相貼,她才發覺,秦的體溫比常人要低。
「體寒。」
似乎很貪戀白菜身上的溫暖,秦嗅著她發尖的香氣說:「我未出生時,就有算命先生說我五行缺火,因此名字里也帶了『火』字。」
「……」
突然想起來什么,白菜問:「你是什么醫生?」
「查戶口呢~」
雖然嘴上抱怨,但秦的表情里還是掩不住的高興。
她願意了解他,就是一個好開始,於是便緊跟著高聲亢昂道
「燒~傷~科!」
「噗,」白菜笑出聲來,「秦,你命里是有多缺火?」
秦點點頭,神情認真道:「現在最缺你這把火~」
盡管嘴巴上不饒人、十分猛浪,但當動起真格來,秦醫生還是很青澀。
白菜的唇舌勾過他的胸膛,瞧見他白凈的臉被染上片片紅暈。
三十歲了,三十歲是個什么概念呢?
白菜的腦海里,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思緒,動作卻不曾停下。
她很少這么主動的去做些什么,但當真正做起來,卻發現了不一般的樂趣。
比如,秦醫生他不會接吻,被吻到喘不過氣,硬是僵著脖子漲紅了臉。
再比如,她的手指每每探索著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