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的烏特雷德的眼睛也睜大了幾分，在其他三個規則主宰面前科里亞斯的偽裝還是很靠譜的，或者說他的偽裝從來都很真實，希瑞也是通過排除法確定的，就這樣他還有一段時間不願意相信，科里亞斯的表現竟然是裝的。

至於他們兩個被烏特雷德監控到這件事，只能說科里亞斯被自己的認知給騙了，在他心中距離毀滅主宰懷疑希瑞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呢，自然沒有想到要防備烏特雷德的監控。

卻沒想到因為他想要給水系主宰留一個映像的事，使得本來黑暗主宰和水系主宰在沒控制好情緒的情況下，被毀滅主宰發現了一丁點兒的苗頭。

雖然那個時候還沒有懷疑，但以後卻會不由自主的更加關注他們兩個的情況，以至於毀滅主宰比他了解到的早了這么久就開始監控黑暗主宰。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能量消耗問題了，就算毀滅主宰這個時候閑得無聊順便監控了黑暗主宰，在他出現在黑暗主宰附近的時候，這種監控就無法續航了，而斷掉之後只要他這個規則主宰還在場，就絕對無法繼續。

畢竟監控一個法則主宰和一個規則主宰需要的能量簡直是海量的，尤其是這種能量需求還是增加的，這也是希瑞是以前就一直監視著的，這一次只多了一個科里亞斯，還是在烏特雷德已經做好可能多出一個法則主宰的情況下，所以烏特雷德才能負擔的過來。

嗯，沒錯，他本來以為來的會是看起來和黑暗主宰有關系的水系主宰，卻沒想到直接來了一個規則主宰，他現在要不是一邊在神力海洋中補充消耗，一邊支撐著地獄之心的運轉，這監控大概真就和科里亞斯估計的一樣無法繼續了。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對於希瑞猜到自己身份的事，科里亞斯並不感到意外，畢竟他是真的留了很大的破綻，而黑暗主宰本身也算聰慧。

「這並不難推測不是嗎？但就言語中對女性規則主宰表示不滿，就讓我把猜測范圍縮小到了兩個人。」

「而烏特雷德如果知道那個秘密，絕對沒有心思和你玩猜猜我是誰的游戲。不過你也是夠固執的，明明重視他超過世間一切，卻因為曾經發生的事而遠離他。」希洛說了一半，科里亞斯就順口接了過去。

他們兩個對話中透露的消息，讓地獄的毀滅主宰雖然還不知道真相，但心靈依舊震動不已。

「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聽到科里亞斯的話，希瑞的眼都有些發紅，這是活生生的氣出來的。

如果當初還在蛋殼中的希瑞意識還在沉睡，或者就算醒了過來也懵懵懂懂還好說，可是因為一次穿越的經歷，他的靈智已經成熟了。

試想把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嬰兒，放在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口，和把一個具有成年人意識的嬰兒，同樣放在一個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口，同樣的危險，兩個嬰兒的感覺一樣嗎？

一個什么都不知道，一個卻被籠罩在隨時可能失去生命的絕望中，尤其是因為自身只是一個嬰兒，就連逃走都做不到，只是眼睜睜的感受著死亡危機漸漸降臨。

他後來確實是通過時空之力解決了侵蝕力量，可是在那之前呢，在他沒發現時空之力也沒有發現侵蝕之力前呢，他感受到的只有自己在日復一日的虛弱下去，無論吸多少能量都無法逆轉，那是一種名為等死的絕望。

正是因為有了曾經的經歷，所以他才會對科里亞斯輕描淡寫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