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來。

也就是說，是他的突然出現，才會害得希洛帶著一身嚴重的傷勢，還尚未來得及治療，便要和一個規則主宰進行戰斗。

尤其是希洛之所以會和死亡主宰對峙起來，也是因為他的原因，可以說希洛現在的情況大部分都是他造成，烏特雷德整個人都灰暗了下去。

他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連發現獨子傷勢都做不到，再加上希洛過去的那些經歷，以及他回憶過去時顯露出的絕望，而那個時候他這個父親卻不在自己的孩子身邊，他又怎么有資格說出要把希洛認回來。

這個時候心情低落自怨自艾的毀滅主宰，已經忘記了如果不是他的出現，並且及時出手救人，讓希洛脫離被圍攻的戰局，希洛怕是還要被圍攻一段時間，傷勢依舊會加重。

這個時候的他，想到的完全就是自己不好的一面，眼底的光芒也漸漸黯淡下去。

以毀滅主宰的心境，他本來不該出現這么劇烈的心情變動的，畢竟他以前也是通過戰斗，才一步步升到上位神的。

然而現在的他才得知獨子的身份不久，被獨子和恩人竟然是同一個人的事情震驚了一把，又受了希洛無論如何不願意承認他這個父親這件事的打擊，本來心境就開始不穩。

現在看到希洛，在戰斗中和死亡主宰的戰斗一開始很長時間落於下風，原本的傷勢不斷加重，整個人鮮血淋漓看起來慘不忍睹，偏偏又因為希洛的禁止，不能出手相救，心里才會不斷冒出負面情緒。

「烏特雷德？」

那邊死亡主宰還想和希洛繼續說些什么，希洛已經顧不上理會她，強撐著自己的傷勢，走到了看起來情況不太對的烏特雷德身邊。

就像科里亞斯曾經說的，無論希洛怎樣怨恨烏特雷德，烏特雷德都是他的親生父親，更何況他也知道他的行為有很大一部分是遷怒。

沒有原本的命運中，因為身份的誤會，差點兒被烏特雷德殺死水系主宰的事情發生，現在的希洛對烏特雷德的態度還是很復雜的。

縱然他不願意和烏特雷德相認，不想承認這個父親，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關心烏特雷德的情況，甚至說他是這個世界最關心烏特雷德的生靈，也完全算不上錯。

就算他不願意承認烏特雷德，也不無法消除他們兩個的血緣關系，烏特雷德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你是不是特別恨我？」聽到希洛的聲音，原本低著頭身上纏繞著痛苦氣息的烏特雷德，抬起頭來問了希洛一個問題。

「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對你確實有些怨氣，但是我很清楚在我的事情上，你大部分情況下應該是無辜的，只是因為我要出這口氣，而你是唯一的能夠被遷怒的對象，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就算希洛對烏特雷德態度不好，但頂多也就是避之唯恐不及罷了，如果真的恨他，怎么可能還會專程跑到地獄看著他，生怕他在成為主神之前遇到什么危險。

第51章過往

「遷怒嗎？」這三個字從烏特雷德的嘴邊溢出，帶著一種莫名的哀傷。

就算知道希洛並不恨他那又如何，他先前感知到的屬於希洛的情緒卻絕對沒有作假。

那時至今日都未曾忘卻的痛苦，與回憶過去時心頭彌漫的絕望，就算希洛對他只是遷怒，因為基礎太過龐大，也比其他生靈的仇恨更加難以消除。

看著烏特雷德身上逸散而出的痛苦哀傷，希洛的心里有著淺淺的刺痛，無論如何，這終究是他的父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