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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床笏 八月薇妮 1248 字 2021-02-26

心里難出事。

養謙對這個妹子可謂好到了極致,他殷殷切切的親情愛顧,為了這家子在宅門里周旋辛苦,不知為何,隱忍辛苦的養謙,竟讓琉璃想到了范垣。

那天養謙匆匆回來,抱著她話別後被官府拿走。

溫姨媽聽說此事,果然驚的幾乎厥倒,而其他族中之人,多半都在隔岸觀火,有一些想要相助的,因朱家的勢力,便也不敢得罪。

所以這家子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無奈之下,琉璃才決定「出此下策」。

這自然絕不能跟養謙坦白。

這會兒,養謙見妹妹仍舊不回答,卻並沒有再緊著追問。他畢竟知道「溫純」的性子,略逼著些,就會失控發狂一樣,她自然傷不到人,但在那種無意識般的情形下,每每會嚴重的自傷。

溫純小的時候,因為眾人不懂這症候,好幾次幾乎弄出大事。

養謙凝視著琉璃的眼睛:「好純兒,你不說也不要緊,哥哥心里都明白。哥哥、哥哥只是怕你受委屈……倘若有人欺負你,你不說……就也像是給張大人畫畫一樣,畫給哥哥看,好不好?這樣哥哥也就放心了呢?」

琉璃聽到這里,終於點了點頭。

養謙綳緊了的心弦慢慢地有了幾分放松。

***

且說范垣別了溫家兄妹,自回書房,正侍從來報:「南邊來了人,要面見四爺。」

范垣略一想,就猜到是張莒所派的人,當即命傳。

不多時張莒的心腹來到,畢恭畢敬地說道:「四爺安泰,我們大人命小的代他向四爺問安,並有信命小人親呈給您。」

說著,從胸前搭絆里取出一封油紙包著的東西,雙手交給那侍從,侍從便替他轉呈給了范垣。

范垣將油紙揭了,果然見里頭是一封張莒的親筆信,信箋封皮只簡單寫著「范先生敬啟」五個字,並沒有恩師弟子之類的稱謂。

畢竟范垣樹大招風,張莒卻已貶到地方,如此寫法,只是為不引人注意罷了。

范垣知道張莒這信是何意,前一陣子,他隱約風聞蘇州出過一件案子,正是張莒經手,據說判的有些荒唐,便去信問他緣故。

其實范垣知道張莒辦事干果決,又是自己的嫡系,不會突兀地做些落人口實的事,去信也只是循例問一聲罷了。

這一封信自是張莒的回函,范垣正拿了裁紙刀要打開,又一侍從來到:「四爺,時候到了。該進宮去了。」

范垣既是內閣首輔,且又擔著少傅一職,今日早上是要進宮教小皇帝讀書的。當即掏出西洋懷表看了一眼,果然眼見巳時將到。

原本准備的時間充裕,只是先前在院子里給琉璃攔了一攔,一時竟忘了此事。

小皇帝年紀雖小,脾氣古怪,很不好對付。

范垣常以身作則,好讓他跟著依樣學樣,尤其注重「准時」,所以身上常帶著西洋表看時辰。

如果這次誤了,小皇帝指不定又鬧出什么來。范垣看一眼這信箋,心知宮內是是非之處,倒是不可把跟外官的私信帶進去。

何況范垣料定也沒什么別的急事,回頭再看也罷,當即將抽屜打開,把回函放在里頭,即刻起身更衣。

不多時整理妥當,換了朝服,乘轎往皇宮而來。

過午門進了東華門,才到了文淵閣,還沒進門,就有一名太監急匆匆地跑了來,見了范垣,便忙行禮道:「閣老。」

范垣回頭,他自然認得這來的小太監,是跟隨小皇帝朱儆的內侍趙添,這會兒他來,料想沒別的事。

范垣在台階上站住腳:「是皇上怎么了?」

趙添苦笑道:「皇上說他肚子疼,今日就不、不來讀書了。」